苏千被滕可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给惊得不轻。不由得再次抬眼看向身旁的许小之。
她依稀记得外界有关于滕非的传言,说他创业之初借助裙带关系,拿下了不少别人拿不到的项目。别人啃不动的审批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他之所以能涉足医疗行业,这些年有如神助,皆是因为他当初的女友是部长千金。
苏千当时就当成笑话来听,但是传言有名有姓,还跟眼前这位气质美女完全对上了。这让她怎么办?信还是不信?
就在苏千愣神的间隙,滕可开口道:“苏千,我和小之从小在大院里一块长大,是最好的朋友。她过来帮我搬家,收拾完就走。”
苏千尴尬的笑了笑,口不对心地说道:“留下来吃晚饭!”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如此的口不择言。
滕可闻言转身拉住许小之的胳膊,撒娇道:“晚上别走了,好不好?你又不是没在非是小筑住过!”
这句话犹如闷雷在苏千耳畔滚滚而过。住过?住在哪里?楼上的那间主卧吗?
她不自觉地看向许小之那莹润如水果糖一般的樱桃小口,滕非吻过吗?什么滋味?水蜜桃的还是草莓味的?
许小之嘴角牵了牵,冷冷说道:“不了!”
说完拿起沙发上的手提包,跟苏千略一颔首就要往外走。
“小之姐,别走啊!”说话的是腾林。
他手推着轮椅,从一楼的客房里出来。
苏千有一个多月没见到腾林了,上次他们相见还是在烽火台会所那间黑漆漆的包间里。
此时的腾林坐在轮椅上,瘦削了不少。眼神冷冽,气质愈发显得阴暗沉郁,周身仿佛萦绕着吹散不去的雾霾。
尤其是他耷拉在轮椅上的两条腿,那么突兀,像两根瘦削的竹竿,在裤管里晃**。
苏千看见腾林,就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那天滕非没有给腾林打电话,如果他们兄弟俩没有因为自己发生争执,腾林是不是就不会出车祸了。
虽然腾林可恶至极,但付出这样的代价还是惨重了一些。
想到这里,苏千心里升起了些许不忍,她看向腾林的眼光满是歉疚。
那目光在腾林看来,是鄙夷与怜悯,是幸灾乐祸,愈发激起了他心里的恨意。
腾林嘴角挂着令人生怖的浅笑,朗声道:“小之姐,5年不见,你不想知道,我大哥现在过得怎么样?”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许小之,她脚步微顿。
许小之之所以借着滕可的邀请故地重游,不就是为了再近距离地看那人一眼吗?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今天要是连面都没见到就走了,下次的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腾林又面向苏千,阴阳怪气地说道:“千千,好久不见,很是想念!”
苏千不想理会腾林,便自顾自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一进房门,苏千就发现,床头柜以及卧室阳台的小几上,放着两个精致的玻璃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朵娇艳欲滴的玫红色郁金香。
苏千从不在卧室里放花,温姨自然是知道她的习惯。
这两个花瓶在卧室里显得异常突兀。
那莹润的花瓣上洒着水滴,让苏千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许小之那如水果糖般诱人的红唇。
房间里飘着不知名的甜香。不像是花香,像是……像是……许小之身上那让人印象深刻的清新果香,馨甜如蜜,馋人得很。
苏千使劲地吸了吸鼻子,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的确弥漫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苏千给温姨发了个微信问道:“今天谁进我卧室了?”
发完信息她将卧室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一屋子甜腻的气息飘散了不少。
温姨回了信息:“滕小姐进去过。”
苏千笑了笑,拙劣的把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