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开着车在夜色笼垂的街道上奔驰。
京城大道,华灯初上,街道整洁宽阔。双向16车道的大气在彰显着这个城市的繁荣。
这是一条贯穿整个城市的主街道,每隔几百米就有一个红绿灯。苏千就算心里再焦急也只能跟着车流走走停停。
随着离非是小筑越来越近,苏千刚刚杂乱如麻的心绪也逐渐平稳。
几个月前,她曾经千方百计地接近滕非,想通过他获得工作机遇,来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与野心。
但就在刚刚的几十分钟里,她发现自己本末倒置了。
瑞和健康、总监的位置、几百亿的市场……有哪个能比得上他。
谈不上后悔,苏千不是个喜欢回头看的人。有些事她不得不做。
但是,有一点她很肯定,她要他,非他不可,拿什么去换都可以,她绝不放手。
一旦坚定了这样的信念,苏千反倒轻松了。
她知道自己一定能把滕非重新找回来。只要她想,还没有哪个男人是她搞不定的,她一定有办法,可能到了非是小筑她就有办法了,可能到了明天她就有办法了。
苏千回到了非是小筑,里面黑漆漆的,仿佛进入了一个阴森冰冷的墓室里。
再豪华的房子如果里面的人不在了,跟没有感情的墓穴没有区别。
听见了声响,温姨从卧室里走出来,她没有打开客厅的水晶吊灯,只开了沙发旁的一个落地灯。
“千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温姨脸色蜡黄,眼圈浮肿,她有些无措地抚着苏千的手说道:“虽然我只是滕家的保姆,但沾了将军的光,滕先生待我如母。从未出现过不打招呼,一下子失踪这么些天的情况。”
苏千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温姨简单地说了说,当然她不敢告诉温姨那些事是她一手策划实施的。
“温姨,我明天去春晖看看,滕非没准睡在办公室了。”
“嗯!”
滕非可能就是想躲开她,不想见她。
苏千又安慰了温姨几句,便一个人落寞地上楼去了。
前不久他们还在这里温存,就算再不习惯一个人睡,今儿个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苏千懒得洗澡,懒得开灯,懒得……
只借着窗外的月光,脱了外套,蜷缩在被窝里。
皎洁的月光从阳台和卧室的落地窗撒了进来。卧室里的一切都如同镀了一层银。
被子里还残存着滕非的气息。暖烘烘得,像质地柔软的毯子。
苏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被一阵闹铃声吵醒。
一睁眼,卧室里还跟昨天晚上一样,空落落的。
苏千来不及洗漱,就冲下楼去。她希望能看见滕非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她了。
可是没有。只有温姨准备好的一盘煎饺和热牛奶静静地放在偌大的餐桌上。
苏千以前没觉得,那个餐桌怎么那么大,像一只蹲伏在那里要吃人的怪兽。
那张足足可以坐下十多个人的大餐桌,平时只坐了她和滕非两个人,也没觉得多空旷。
今日怎么这么刺眼,巨大狭长,让人不敢靠近。
苏千垂着头,沮丧地又回到了卧室。她在**赖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屋子里残留的他们两个的气息还能维持多久?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有恃无恐,那个在生活中骄纵着她,把她宠上天的男人一定会无条件地原谅她。
只有苏千腻厌了他,离他而去,而他,绝不会抛下苏千。
但现在苏千没有那么肯定,她过于自信了。
洗漱完,苏千没有吃早餐就去公司上班了。
苏千没有立即去春晖找滕非,她心里还有那么点可怜的骄傲在硬撑着。
没准,下一分钟,滕非就会打来电话,或者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