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仿佛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在徒劳地挣扎。这种极致的漠视,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人感到绝望。
沉默的对峙中,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长。
最终,那队长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
他艰难地转过身,面向无限,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卑微和惶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其艰难地拱手,声音干涩无比:
“无限大人......是......是我等冒犯了......多有打扰,告辞!”
说完,他甚至不敢再看无限一眼,也不敢看队员们的表情,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其他队员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跟上,一群人来得快,去得更快,转眼间就消失在小镇方向,仿佛生怕无限改变主意。
河滩边,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只剩下潺潺的流水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鹿野依旧僵立在无限身后,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那剑拔弩张的一幕,以及无限那句石破天惊的“杀了你们”,还有那些修行者最终狼狈逃窜的样子,都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她呆呆地看着前方无限挺拔如松的背影,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又滚烫的情绪在胸腔里疯狂翻涌。
他......真的为了她,吓退了朝廷派来的人......
无限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看到她眼中残留的惊恐和不知所措,他沉默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淡淡道:“没事了。”
他伸出手,不是要牵她,而是示意她该离开了。
鹿野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他微凉的掌心,那股令人安心的力量再次传来。
接下来的路程,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无限依旧沉默寡言,但鹿野却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单纯地对他抱有敌意或仅仅是困惑。
她时不时偷偷抬眼看他冷峻的侧脸,心里乱糟糟的。
数日后,无限带着鹿野回到了兰溪妖灵会馆。
再次回到这个安全熟悉的环境,鹿野却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外面的经历,尤其是河滩那一幕,像烙印一样刻在了她的心里。
无限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带着她找到了会馆里最好的工匠。
几天后,无限将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放在鹿野面前。
鹿野疑惑地打开,里面是十几枚打磨得光滑锃亮、形态各异、蕴含着纯净金灵之气的特殊金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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