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这个宰相有着张玄清的情分。
但是,不得不说李均做的并不算是失败。
张玄清想问李均是为何死的,可是想了想,感觉没有必要。
人已逝,多言无用。
张玄清现在为难的,是如何告诉清凝。
不过,该来的躲不过。
张玄清敲了敲清凝的房门,然后推门而入,对着正在梳妆的清凝说道,“清凝,李医生死了......”
听到这话,清凝手中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清凝回头,眼神之中有些慌乱,她问道张玄清,“师......师父,这是.....为何?”
张玄清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们去燕京看看吧!”
清凝点了点头。
她眼含泪水,尽量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
张玄清拿起蓝玉盘,然后蓝光一闪,两人出现在燕京。
.......
宰相府前。
往日车马云集的宰相府邸前,已悄然悬起素白幡旗。
门前石阶上,几名老仆垂首而立,手中长杆挑着的白纸灯笼在微风里轻晃,将“奠”字映得愈发素淡。
街面上的喧嚣似被无形按住,往日里叫卖胭脂的吆喝、骡马的嘶鸣都低了三分。
往来官员的轿子行至府前百米处,便自发落轿步行,乌纱帽下的面容多了几分凝重,偶有低声交谈,也多是叹“柱石倾颓”。
城中绸缎庄的伙计悄悄换下了门前最艳的红绸,当铺掌柜把算盘打得轻了些,连街角说书人拍醒木的力道,都比往日柔了半分。
唯有巡城的兵士依旧列队而过,甲叶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却衬得整座燕京城,都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郁。
张玄清听到,巷口的老槐树底下,往日里说笑着择菜的妇人都没了声,王大娘攥着手里的青菜,眼圈通红:“怎么就走得这么急啊?去年我家娃子没了活路,还是宰相大人免了咱这一片的赋税,才让娃熬过了冬天。”
街上卖早点的张掌柜刚收起蒸笼,听见这话重重叹口气,往旁边的石墩上一坐:“可不是嘛!前儿个我还见他的轿子从街上过,轿帘掀着条缝,见着讨饭的老陈,还让人给了袋干粮。这么好的官,怎么偏偏就........”
话没说完,声音就哽咽了。
几个半大的孩子原本在巷子里追闹,见大人们都沉着脸,也乖乖停了脚步。
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仰着头问:“李爷爷,宰相大人还会回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