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妇女们围坐成一个个圆圈,膝盖上放着一堆草秆,双手飞快地忙碌着,把过长的截断,过细的挑出,枯叶和泥沙随手掸掉,只留下粗细均匀、长度相当的草秆备用。
她们的动作麻利,指尖翻飞间,杂乱的草秆就变得整整齐齐。
分拣完毕,编织便正式开始。只见王婶拿起一把理顺的草秆,先将其分成均匀的两股,交叉放在腿上,然后左手紧紧固定住交叉点,右手拿起另一根草秆,以经纬交织的方式,熟练地穿插、缠绕。
她的手指粗糙、布满老茧,指关节因为常年劳作有些变形,却异常灵活,每一次穿插都精准到位,每一次缠绕都紧实有力,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太紧会把草秆勒断,太松又不结实。
“左手压两股,右手挑一股,绕两圈再拉紧,这样编出来的袋子才结实,经得住风沙吹、流沙压!”
王婶一边编织,一边给身边的年轻媳妇们传授技巧,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收口的时候要多缠两圈,再打个死结,不然装沙子的时候容易散,到了前线就是白费功夫!”
旁边的春杏学得格外认真,她刚嫁过来没多久,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护村行动。
她的手指还很娇嫩,没一会儿就被粗糙的草秆勒出了一道道红痕,有的地方甚至渗出血丝,鲜红的血珠沾在枯黄的草秆上,格外刺眼。
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草秆上,打湿了一小片,被风一吹,带来一丝短暂的清凉,可手上的疼痛却丝毫未减,像有无数根小针在扎。
她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破旧的布条,笨拙地缠绕在手指上,勒紧了些,又继续埋头编织。
她不敢停,看着身边的王婶、刘嫂们都在飞快地干活,看着远处风口昏黄的天色,心里急得不行——她知道,前线的爷们儿正等着这些草袋救命。
“春杏,歇会儿吧,别把手指头磨坏了。”
王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停下手里的活,想让她缓一缓。
春杏摇摇头,嘴角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没事王婶,我能坚持。
多编一个袋子,前线的爷们儿就多一份保障,咱们的家就多一份希望。”
她说着,手上的动作又快了些,哪怕每动一下,手指都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掉下来。
杨彤彤和陈静虽然已经离开,但她们留下的“提高编织效率”的小技巧,早已被妇女们熟练掌握。
比如先用木槌将麦秸稍微捶软,编织时不仅更省力,还能让草袋的结构更紧密,不容易松散;
把草秆按颜色分类,编出来的草袋不仅整齐划一,还能在铺设时区分不同区域,方便后续加固。
这些小小的技巧,看似不起眼,却让妇女们的编织效率提高了不少。
整个作坊里,弥漫着干燥的草香和淡淡的汗味,伴随着“沙沙”的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