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手中的活。
妇女们组成的“整田组”也没闲着,她们蹲在田地里,用小锄头把田埂上的沙砾刨掉,把龟裂的土块敲碎,把田埂修整得厚实、平整。
王婶的手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她用针把水泡挑破,挤出水,抹上一点清凉油,又继续干活:“田埂修结实了,将来浇水才不会跑水,不能因为这点小伤耽误事。”
有个年轻媳妇叫春杏,刚嫁过来没多久,第一次干这么重的活,扛了两趟秸秆就已经累得不行,挖沟的时候更是没力气,挖了几下就气喘吁吁,脸色发白,手脚发软。
她坐在沙地上,看着大家都在埋头苦干,自己却跟不上,眼里满是愧疚。
拾穗儿看到了,走过去,递给他一壶水,坐在她身边,轻声说:“春杏,累了就歇会儿,别急。
我知道这活苦,这沙地里干活,比在地里种地累十倍不止,但你看这片田,是咱们祖辈传下来的,要是被风沙吞了,将来咱们的娃就没地种、没饭吃了。”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田地,“你看那片田,去年还能收点小麦,今年风沙已经吞了边上半亩地了,再不加紧固沙,明年可能就全没了。”
春杏看着拾穗儿布满汗水和沙尘的脸,看着她肩膀上被秸秆硌出的红印,又望向正在一点点成型的沙障,咬了咬牙,抹了把脸上的汗:“穗儿姐,我不累了,我跟你干!你一个女的都能扛这么重的秸秆、挖这么深的沟,我也能!”
她站起身,拿起铁锹,重新加入了挖沟的队伍,虽然动作还是有些笨拙,但每一下都很用力。
拾穗儿笑了笑,也跟着起身,继续在各区域来回调度。
她一会儿跑到固沙组,查看沟挖得深不深、秸秆铺得匀不匀;一会儿跑到整田组,看看田埂修整得怎么样;
一会儿又给大家递水、擦汗,嗓子喊得有些沙哑,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她的手上磨出了新的茧子,脸被晒得黝黑,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沙地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湿痕,又很快被晒干。
孩子们也没闲着,他们挎着小竹篮,蹦蹦跳跳地给大人们递秸秆、捡碎石,时不时还会帮着踩实刚铺好的草方格。
八岁的小石头跑到拾穗儿身边,举着满篮子的碎石:“穗儿姐,我捡了好多石头,能帮你修田埂!”
拾穗儿摸了摸他的头,眼里满是暖意:“小石头真能干,有你帮忙,咱们的田埂能修得更牢!”小石头受到鼓励,跑得更欢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把大家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天下来,大家累得筋疲力尽,胳膊酸痛得抬不起来,肩膀火辣辣地疼,每个人都像从沙堆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是沙。
但看着田边那一小片铺好的草方格,纵横交错,像一张小小的网,把流沙牢牢锁住,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今天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