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却还是掩饰不住眼角的红;
王大娘抱着孩子,一边轻轻拍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偷偷抹眼泪,泪水落在孩子的襁褓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小石头虽然不太懂大人的悲伤,却也看出了穗儿姐的难过,乖乖地站在原地,把手里的沙枣干递了过来,小声说:“穗儿姐,吃点沙枣干就不难受了。”;
几个和拾穗儿一起长大的年轻姑娘,也都红着眼圈,互相拉着对方的手,眼里满是对拾穗儿的心疼。
这些人,是在她失去双亲后,给她一口热饭、一件暖衣的人;
是在奶奶离世后,帮她料理后事、默默安慰她的人;
是在她跟着张教授学技术时,毫无怨言地帮她照看试验田的人。
是这片土地让她失去了太多,可也是这片土地上的人,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大家离开故土,怎么能让父母和奶奶的长眠之地,就此变成一片荒芜的沙丘?怎么能辜负乡亲们这些年对她的好?
一股巨大的悲伤在她心中翻涌,可紧接着,更强大的不甘和决心也随之燃烧起来。
她恨的从不是这片土地,而是那无常的灾害,是这严酷到让人绝望的自然环境。
“我要改变这一切,”
这个念头在她心中深深扎根,“我要让这片土地不再吞噬生命,要让它孕育出希望,要完成奶奶的遗愿,要对得起父母的牺牲。”
帐篷内,煤油灯的光晕在每个人脸上跳跃,将大家的影子拉得很长。
病床上的老村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用一种充满信任和期许的目光望着她。
那目光里没有催促,只有鼓励,像是在说“孩子,别怕,我们都信你”。
张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眼中闪烁着关切,还有一丝对晚辈的期许;
苏晓手里还拿着医疗箱,脸上是专业的冷静,可眼神里却藏着明显的支持;
杨桐桐紧紧攥着拳头,用力点了点头,用动作告诉她“我们都在”。
就在她内心挣扎不定的时候,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石穗儿转过头,对上陈阳坚定而温柔的目光。
那目光里有理解,有心疼,更有不离不弃的笃定。
“穗儿,”
陈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帐篷内的寂静,“还记得奶奶临走前说的话吗?她让我们好好的,一起把这片沙漠变成宝地。”.
他顿了顿,上前一步,与石穗儿并肩站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乡亲,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我陈阳在这里发誓,我会永远支持石穗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