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猛地摇头,连连摆手,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慌而变得尖利甚至有些失真:
“不!不行!绝对不行!村长,您糊涂了!这绝对不行!我……我太年轻了!我什么都不懂,没经验,我怎么能当村长?这村子现在这么难,这么多大事要决定,我……我不行的!我担不起这个担子!我会把村子带垮的!”
她急得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这个突如其来的、如山岳般沉重的重任,比她面对沙暴时的恐惧还要强烈百倍,让她感到一阵阵眩晕和窒息般的恐慌。
她下意识地看向陈阳,看向张教授,寻求着支持和否定。
“你担得起!”
老村长猛地打断她,语气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种他从未有过的、近乎威严的气势。
这突如其来的气势,让拾穗儿和其他所有人都为之一震,仿佛看到了老村长年轻时雷厉风行的影子。
老人用尽力气紧紧攥了攥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听着,孩子”,也像是在对所有人宣告:
“你担得起!”
他重复道,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反驳,“我看人准。你心善,对乡亲们有真感情。你跟着张教授学了真本事,不是死读书,脑子活,肯钻研,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有见识,有办法!”
他艰难地转动目光,看向站在一旁、同样一脸震惊、眼神复杂的陈阳,语气充满了期许:“陈阳踏实,肯干,有股子不服输的倔劲儿。你们年轻一辈,比我们有冲劲,有想法,未来是你们的。”
最后,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同样眼含热泪的张教授身上,充满了超越个人情感的、对村子未来的恳切托付和最后的嘱托:“老张,我的老兄弟,我这辈子最信的就是你。我把村子托付给穗儿,也托付给你了。不管是留是搬,这条最难的路,都得靠你帮着他们,领着大家走下去。一定得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我就能放心地闭眼了。”
张教授看着老友那浑浊眼睛里闪烁的最后的、近乎哀求却又无比信任的光芒,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死死堵住,鼻尖一酸,热泪瞬间决堤,沿着脸上深刻的皱纹肆意流淌。
他重重地、不停地点着头,嘴唇哆嗦着,努力压抑着巨大的悲痛和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用尽力气承诺道:“老哥!你放心!只要我张建军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竭尽全力,帮穗儿,帮咱们金川村,找到出路!我向你保证!一定!”
他的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直接迸发出来的。
老村长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虚弱却又无比欣慰、无比安然的笑容,仿佛了却了平生最大的心愿,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他再次看向陈阳,眼神里带着长辈对晚辈最深切的期许和一丝恳求:“陈阳,穗儿她心思重,有时候想得太多,有顾虑。你是男子汉,要多帮她拿主意,撑着她。你们两个要劲儿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拧成一股绳,这村子才有救,才有希望。”
陈阳看着老村长那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却又因为这份沉重的托付而强撑着的眼神,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