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帐篷的拉链被人从外面轻轻拉开一条缝隙,陈阳探进头来,手里抱着一个厚厚的睡袋:"我就猜你的睡袋可能不够厚。草原晚上冷得很,这个羽绒睡袋你拿去用,是我妈硬塞给我的,特别保暖。"
他把睡袋放在拾穗儿身边,又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她帐篷四角的防风绳是否牢固地钉在了地里,还动手帮她重新紧了紧。
"夜里风大,绳子一定要拴紧实了,不然帐篷晃得睡不好。"
他一边忙碌一边叮嘱,侧脸在帐篷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下,显得轮廓格外清晰柔和。
拾穗儿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考虑周详的样子,积攒了一整天的感动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胸口翻涌。
她忽然鼓起勇气,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轻声说:"陈阳……你……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陈阳闻言抬起头,他的眼睛在帐篷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里面清晰地映着拾穗儿有些无措的身影,也映着帐篷外那片璀璨的星河。
他看着她,嘴角扬起一个无比温柔的弧度,声音轻得像梦呓:"傻瓜,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能跟你分在一组,是我特意去跟辅导员争取来的。"
拾穗儿愣住了。陈阳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耳根微微泛红,急忙起身:"早点休息,明早还要采集晨露时分的土壤样本。我就在隔壁帐篷,有事随时叫我。"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拾穗儿抱着那个蓬松柔软的羽绒睡袋,将脸轻轻埋进去,一股阳光晒过后的清新味道混合着一种独属于陈阳的、干净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种味道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实,仿佛所有的寒冷和不安都被隔绝在了这小小的帐篷之外。
第二天,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陈阳就轻手轻脚地敲响了拾穗儿的帐篷帘。
两人踩着露水走向观测点,陈阳自然地伸手拉她爬上一个长满青草的小坡。
掌心相触的瞬间,拾穗儿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和温热的体温,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无垠的草原,将每一根草叶都镀上金边时,陈阳正耐心地教她调试便携式土壤成分分析仪。
他的手指偶尔会覆上她的手背,指导她按键的力度,两人都会不约而同地顿一下,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操作,可微微泛红的耳尖却藏不住心底的悸动。
中午在牧民家体验当地美食,面对一大盘热气腾腾的手把肉,拾穗儿有些无从下手。
陈阳不动声色地拿起小刀,熟练地将最好部位的肉剔下来,自然地放到她碗里:"这个部位的肉最嫩,蘸着韭菜花酱吃,是草原最地道的风味。"
他又掰开一块奶豆腐递给她,"奶茶是咸的,配这个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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