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咬着牙没吭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样本采到。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陈阳常对她说的话:"你别总是什么事都自己硬扛。"
可是她习惯了,从小父母离异,她跟着奶奶长大,早就学会了把所有委屈和疼痛都咽进肚子里。
地质学是她自己选的路,再苦再累,她也要走下去。
晚上八点多,他们终于完成了采样任务。
拾穗儿坐在回程的车里,膝盖疼得越来越厉害,纱布都被血浸湿了。
回到研究所后,她独自去了附近的社区医院。
医生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时,疼得她浑身发抖。
"姑娘,你这伤口可不轻啊,石子都嵌进肉里了,得好好清理,还得打破伤风。"
处理完伤口,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膝盖上厚厚的纱布,突然觉得有点委屈。
来华科院实习快两个月了,每天不是跑野外就是泡实验室,今天又摔了这么一跤。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撕下一页纸,写道:"野外采样摔了一跤,膝盖光荣负伤,不过不影响工作,明天继续跟着导师冲!"
写完又觉得太过矫情,把纸揉成一团,塞进了口袋。
她慢慢悠悠地往华科院宿舍走。
走到家属院门口时,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闯进视线——陈阳正拎着一个塑料袋,不停地往路口张望,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翘,T恤上还沾着灰尘。
"陈阳?你怎么在这儿?"
拾穗儿惊讶地停下脚步。
陈阳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脸色瞬间变了,快步跑过来:"你怎么搞的?伤口这么严重,还自己走回来?"
"我没事,就是擦破点皮。"
"擦破点皮?"
陈阳皱着眉,扶着她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研究所的王老师往宿舍打电话找你,说你受伤了。我听到就慌了,跟导员请假说家里有事,赶紧买了最早的长途汽车票赶过来,坐了四个小时车,刚到这儿。"
拾穗儿抬头看着他,路灯的光洒在他脸上,能看到他额头上全是汗,T恤的后背湿了一大片。他肯定是知道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
"你不用这么费心的,"
拾穗儿的声音有点哽咽,"我自己能处理好。"
陈阳没说话,蹲在她面前,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膝盖上的纱布。
"医生怎么说?破伤风打了吗?伤口里的石子都清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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