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是温热的。她打开盖子,甜蜜的香气扑面而来。
“乡亲们,”
王大叔突然提高声音,“咱们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像约好似的,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个红包,塞到实践团同学们手里。
“这不行!”
拾穗儿连忙推辞,“我们是来帮忙的,不能收钱!”
王大叔的眼圈红了:“闺女,你听我说。这些红包里装的不是钱。”
拾穗儿愣了一下,轻轻打开手里的红包。
里面没有钱,只有一张折叠的纸。她小心翼翼地展开——
那是一幅孩子的画。画上是一个大姐姐在田里拍照,旁边写着:“谢谢拾穗儿姐姐,爸爸说今年有钱给我买新书包了。”
她打开第二个红包,里面是一张照片——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在打包蔬菜,照片背面写着:“我母亲七十岁了,这是她第一次靠自己的劳动赚到钱。”
第三个红包里是一封信,字迹工整:“我在外地打工,听说家里蔬菜不愁卖了,准备回去和父母一起种地。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农业的希望……”
拾穗儿的手在颤抖,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继续拆着红包——
有孩子用拼音写的感谢信,有老人亲手做的书签,有村民全家福的照片……
最后一个红包是赵大婶的。里面是一张存折——上面是她这两个月卖草莓酱的收入,足足有两万多元。存折夹着一张纸条:“这钱你拿去当学费,以后大婶供你上学!”
拾穗儿的眼泪终于决堤。她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那些日夜奔波的辛苦,那些被质疑的委屈,那些熬夜加班的疲惫,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滚烫的泪水。
“丫头……”
王大叔扶起她,自己的眼圈也红了,“你帮我们解决的,不只是蔬菜销路的问题啊。你让年轻人看到了务农的希望,让老人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让孩子们知道了读书的意义……”
拾穗儿擦干眼泪,看着面前这一张张朴实的脸。
夕阳给他们每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些脸上的皱纹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深邃。
她突然明白了爷爷为什么一辈子都不愿离开那片戈壁滩。
土地给予人的,不仅是收成,更是一种扎根于生命深处的力量。
回程的大巴车上,拾穗儿抱着那罐草莓酱,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车窗外的田野在暮色中连绵起伏,远方的城市华灯初上。
她打开手机,看到“暖心农场”的订单数还在不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