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我的手,就往里面走。
而周遭的人一个个面无表情,见惯不怪的样子,看来,他们应该都知道这位兰君子的真实性别了。
屋内人不多,除了之前见过了竹君子和女扮男装的兰君子,只余两名男子,还有两个在一旁煮茶的小书童。
经秋水介绍,那个三十岁左右,肤色偏黄,身材矮小的是菊君子。而那个身穿鹅黄色锦衣的年轻人,则是梅君子。
“秋水,你面子可真大,怎么四君子只邀请了你啊?”四君子倒都是性格爽朗之人,聊了几句大家便都放松了起来,话语也变得随意了。
“哎,说是诗会,怎么也没见有人做诗?”聊了半晌,竹君子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将谈话拉到正题上。
“对哦,那就请竹君子出题吧。”兰君子用扇子一拍手,大声提议。
竹君子倒也不退让,道,“既然如此,我来出一个,今日难得有凤姑娘这样的美人儿出席诗会,我们不如美人吟两句赞颂美人诗,权当是款待我们这位娇客了。”
“好好,我先来。”梅君子自告奋勇地举手,“我们凤姑娘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好,我来!”竹君子接口,“攘袖见素手,皎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c髦榻挥裉澹珊瑚间木难b抟潞纹飘,轻裾随风远9伺我殴獠剩长啸气若兰。?br/>
秋水拦住,拍手道:“我也有一句:罗裙香露玉钗风,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
“去!”我瞪他一眼,果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没个正行的。
菊君子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兰君子接:“凤姑娘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轩岚,迷琳琅。”
我赶紧拦下道:“我哪有那么美,众位过奖了,我看兰君子才是位一见倾人城,二见倾人国的美人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