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听他的,大抵是因为他自己活不了了,索性便拿胡言乱语来挑拨离间。”
陈敬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有家仆搬上来了一只杌子,他坐稳之后才低沉道:“我倒是还有点时间。”
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听听跟前的这位都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
“阁老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哪像一些人的嘴脸,都是只会说罢了。”叶瑾初本就嘴皮利索,张嘴便把人给怼了,他呵笑一声,大抵也知道阁老是个什么性格,索性便把话给挑明了,“陈大人是个能干的,否则也不能如此得阁老的重用。您给他这样的机遇,他心里头自然是十分感激的;可感激的同时,他从一个读书人一跃成了阁老跟前的红人,见多了阁老铲除异己的各种手段,在短时间内难免吃不消……阁老是否想过他会因此对您心生恐惧,又怕您阴晴不定的,生怕一个不慎便被你当成异己给除掉了,故而他对您其实并非全无保留?”
这番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就连在场的一圈陈家人都听出了他的话中之意,一个个的,面上的神色精彩得紧。
大抵是对所听到的消息太过震惊,还有几人交头接耳。
有年长的陈家长辈见这样的场面,赶忙咳嗽了几声权当警告;好在那些人也反应快,得了这般的暗示之后,便都噤了声。
又偷偷抬眼瞅了瞅阁老的脸色,见他一脸漠然的,吃不准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短暂地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再劝一劝,他轻声说,“阁老,陈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定是心里有底的,可别被这小子三言两语给带偏了。如此一来,误会了陈大人不说,您还得失去一位忠心的部下啊。”
陈敬缓缓地回了头,那冰冷的眼神,愣是把劝他的人给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就是因为我了解他,故而才要听听他还有什么瞒着我。”
若是在他的人日日盯着陈兴的情况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那便是他太小看他了。
陈敬如此想着,面上越发深沉。
眼瞅着那老长辈张了张嘴,好似又要说点什么,他终是没耐住性子,“还有,我要说什么做什么,无须有人教我,还望各位多多注意自己是个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