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她,声音气得都在打颤,“你好生阴险,竟连我都敢算计!”
陈静婵将将回到院子里,还不知自己被昔日的贴身丫鬟给卖了,她捂着生疼生疼的脸,虽自个儿还懵着,却显得十分有耐心,“表姨母为何这般说?侄女怎么算计您了?”
“怎么算计?你莫不是当我还蒙在鼓里?”陈氏恶狠狠地觑了她一眼,当下把躲了她几日的妙容给拉到跟前来,“她是谁你应该认得罢?她可是伺候你多年的丫鬟,你也能对她赶尽杀绝,更别说我这个与你没什么交情的表姨母了!”
妙容一看到旧主,登时就往陈氏的身后躲,一面躲,一面拿见到恶人的惊恐眼神看她。
若说陈静婵之前是一头雾水的,待看到了昔日的丫鬟那番表现,多少心里头有了几分明白。她唤了她的名字,试图把人给叫到跟前来;不料,那丫鬟却似怕极了她一般,紧咬着唇,就是不应她。
陈静婵本就是聪明人,见妙容那副模样,便知道自己不可能问出她为何背叛她的原因,心想着她不见了的这几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眼下并不是揣测这些的时候。
如今知道自己是为何挨了表姨母的耳光,她从容冷静了许多,甫一开口,声音温温柔柔的,“表姨母,这其中必有误会,我十分敬重您,怎么可能会骗您欺您?”又幽幽地拿眼轻飘飘地把躲着的那个人影瞅了瞅,继续说,“侄女也不知妙容都与您道了些什么,可有一个词叫口说无凭,表姨母可别信了她的一面之词。”
她耐着性子准备讲大道理把跟前这位盛怒中的美妇人给忽悠过去,却是低估了今日所发生的这一桩桩的事给美妇人带来的打击。
先是当着众宾客的面,朱家小姐被孽害的真相浮出了水面,自家儿子躲过了初一,终是没躲过十五;她还没从这个重大打击中缓过来,猛地又得到了表侄女昔日的贴身丫鬟的坦白,一桩桩,一件件的,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一面之词?分明都是有迹可循的!
陈氏抬了手,想也不想便又是一个耳光重重地甩了过去,只打得她眼冒金星。
“你这个白眼狼还想狡辩,如今落在我手里,你就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