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脸色不好看的话,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今夜里的他一言一行着实有古怪,她得去问清楚了才好。
她到了的时候,叶书怀将将摔了桌几上的茶盏茶壶。
陈氏瞅着一地的碎渣,又皱起眉来,“你这是做什么?”倒也没过多纠结在自家儿子摔东西的小事上,她走到他跟前,“说吧,今夜里都是什么事。你也不用狡辩或者想着敷衍我,你是我生养的,到底有没有瞒我什么我都能感觉得出来。”
她道完,眼风一刮,原本留在屋里伺候的丫鬟便都退了出去。
叶书怀这才道了实情,“……顾家的那位庶女本应该是和那个醉汉一同被关在屋里的,我亲眼看着门被上了锁;谁料到我去请你的这一点功夫,有人伺机把人给转移了,也不知道是谁有这天大的胆子?”他一面觉得匪夷所思,一面又接着说,“他明明并不在府里,又会是何人所为?”
陈氏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你做什么对付她?还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若是在我们府里出了事,对我们叶府的名誉影响可不小。再者,朱家小姐那桩事闹了那么久,好容易才消停了,你别给我添麻烦。”
叶书怀心里头本就带着气,如今听得自家母亲这般言语,当下便不耐烦道:“怕什么?区区一名庶女,若真出了事,我们亦可以悄无声息地处理了。爹爹是户部尚书,外祖父是亦是朝中阁老,位高权重的;还有一大群表亲堂亲都在六部里当差,以我们这样的背景,顾知府还能拿我们怎么样?”
陈氏也没多说,心里头到底也是赞同自家儿子的这番说辞。
“行了,我也不是特意过来说这个事。”陈氏正经了两分颜色,“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千万别瞒着我,我若是不知道什么情况,要如何帮衬你?”
叶书怀一口答应了下来,“我明白,夜里设计顾家那位的事太过匆促,没来得及与您说一声。”
陈氏还是不放心,“总之以后你要记得。”
母子俩又聊了一会,陈氏便被叶书怀赶走了,“好了好了,你说来说去无非都是那些,我听得都烦了。”
陈氏倒没生气,走前又回头与他说,“你害顾五姑娘的事,待那小子回来了,想必会追究,你只管全部否认了,其他的有我替你周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