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委屈,我都会为她讨了公道,也就是说……”
顾良秋直愣愣地看着他,倒没料到他脸皮厚到竟当着母亲的面扯起了弥天大谎。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还说府里府外都要保她,就如同在直接告诉母亲个讯息——不论是她自己及三姐姐,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动她一根寒毛!
她的心剧烈地跳了跳。
头一次发现,竟有人可以把话说得这般霸气。
却不想,下一刻便听到他的后半段话传了来,“……顾二夫人别看她是个庶女,长得还丑,身材又干扁便欺压她欺负她,你们宅内的事情我不管,反正往后惹到她的人,我不会放过。你这个当母亲的,还望帮着多照看一些,毕竟以她这副丑颜,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我能做的,也只有护她周全了。”
顾良秋听着这番对她又贬又嫌弃的话,当真是想挽起袖子与他好好论上一论。
她是庶女的身份这点无法反驳,毕竟她生来便如此,改变不了;可她的麻子脸明明是假的,十三岁的身材哪怕现在长得不大好,总也有波涛汹涌的时候……他凭什么先看不起自己?
可贵人便是贵人,他如今正为了她在拿捏着母亲,还义无反顾欲当了她的那棵保护树,相比起来,被“嫌弃”上两句又算得了什么?
再看汪氏,面上的神色已经不知要如何来形容。
她说话的语气甚是飘渺,“叶大公子哪里话,都是我顾家女儿,哪有欺负她欺压她的道理?更何况,如今秋姐儿都成了您的恩人了……”汪氏机械地扭头望了望安安静静的蒙面少女,那眼神仿若在看一名陌生人一般。
嘴里头倒还在念叨着,却已经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跟前一会晃过的是叶大公子,一会是那张长满麻子的脸,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出了医馆都不清楚;若非是自己磕在一只石块上,差点给摔了个跟头,她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
着实是今日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从小被欺压长大的人如今寻到大靠山了,以后不仅不能打骂,大抵还得供着。
汪氏意识到这点,神色凝重了不少。
不行,她得回去先跟雁姐儿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