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秋也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柳絮这会儿已经把梅香扶着坐在一旁的杌子上。
顾宛灵见了，眸中自然是诧异的，“梅香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之前她还活蹦乱跳的。”
梅香的两只脚又酸又麻，当真是难受得很；可因着是四姑娘在问话，她勉勉强强收了收自己夸张的表情，“奴婢也不知道，今早儿将将陪我家姑娘去了水仙苑，谁知没一会，奴婢便闹起肚子来。无奈之下，奴婢便只得先回来上茅厕了，这一上便是半日，差点都站不起来。”
顾宛灵皱了皱眉，心里生了疑惑，“……你之前是不是吃了什么？”
梅香想了想，因着没想到是哪里出了错，一时没回答。
顾良秋则是接过了话头，“八成是在府里头给吃坏了什么东西。”回头则是板起脸说了梅香两句，“你这馋嘴儿，以后可千万别乱吃了。”
梅香也没多想，很是委屈地点了点头。
一时没想起今个儿一大早就被流萤给闹了醒，她憋了一肚子气，压根就没吃下什么东西。
几人坐着没说上两句话，梅香便又忍不住了，憋红着一张小脸便急忙忙地往外跑；柳絮念着她现在走路都难的情况，也跟着出了门。
没多久，屋里的人便以顾花容要休息为由，一同退到了外面的亭廊上，小绿也在其中。
顾宛灵一回头便看到了，清清爽爽开了口，“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照顾二姐姐吧。”
小绿没说话，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进屋。
最终，在顾宛灵的直视下，心有不甘地回去了。
顾宛灵瞅着屋门慢腾腾地关上之后，才转过身来，小小道了一句，“倒是个鬼灵精。”
顾良秋听到了，跟着笑了笑。
顾宛灵看了看四周，带头往边上偏僻的一只小亭子里走，“五妹妹，站着说话也不方便，不如我们去亭子里坐坐罢。”
顾良秋点头应允。
亭子不大，里头除了石头做成的桌几，还配了三只石杌子，上头各铺了一只坐垫。
二人入了座之后，顾宛灵便把跟随着的丫鬟都遣下去了。
“五妹妹，方才人多，我着实不方便多问。如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连各自的丫鬟我都没让留下，便是想问问你，在水仙苑里，流萤可有对你不利？”
一番话下来倒是又直接又干脆，大抵是怕她不敢说实话，还鼓励她，“你也别怕，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心里头才有底。”
顾良秋很是感激。
想来四姐姐一直很担忧她的安危。
“也没发生什么事，我去水仙苑本就是想放松放松的，只是这过程中发生了一桩事。那会我正在看水里的锦鲤，谁知边上忽地有了什么声响，我下意识避开了，却听得哗的一声响，流萤便落了湖……我倒是把她拉上了岸，却也没怎么管她，如今也不知她如何了。”
话说得半真半假。
顾宛灵凝着眉，好一会才说，“流萤落了湖？怕也不是什么巧合，准是她动了什么坏心思，结果不小心自食了其果。”
顾良秋没回应。
却佩服于四姐姐的料事如神。
除开流萤是被她踹下水这一点之外，流萤确实是想害她，只是被她给识破了，反过来坠下湖吃了不少的苦头。
顾宛灵也没多说，只吩咐她，“今日出门在外的，也不知还会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你只需记着顾好自己，保全自己，左右有我在。”
意思是，她是她的后盾。
顾良秋应承了下来，“谢谢四姐姐，我会小心的。”
姐妹二人又说了会话，顾宛灵的丫鬟之一含莲便站在不远处的花圃边，拿了一双眸子往这边看了看，也不敢走过来。
看那模样，八成是找四姐姐说事。
顾良秋心里自是明白，忙与顾宛灵道：“四姐姐，含莲找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