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连祖母的话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她？
只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话，便招呼了一直没开口的顾良秋及顾花容上了马车。
到此，门口的小闹剧勉勉强强落下了帷幕。
挂着“顾”字的马车一辆接一辆地缓缓驶出了巷口，车身挂着的四面小铃铛叮叮咚咚响了一路，很是热闹。
顾良秋及顾花容则是同坐在最后一辆，好一会都是相对无语。
她瞅着自己被顾花容紧紧揪住的衣角，柔声抚慰，“二姐姐，您别怕，三姐姐方才只是在教训没规没矩的丫鬟罢了。”
她在心里头隐约觉得，大抵是方才三姐姐扇人的那一幕，让二姐姐给想起了三姐姐折磨她们的那些时候，故而被吓到了。
那股狠劲，多年之后只增不减。
顾花容白着脸点了点头，仍是一句话也没说。
又过了一会，她缓缓放开了手。顾良秋轻轻侧过头来看她，就见她歪着头靠在车壁上，眼神呆呆愣愣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顾良秋见状，凑上前去拭了拭她额上的温度，“二姐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若是有什么事，您不如说出来，我也才能更好地照料您。”
顾花容似是愣了一下，才缓缓回了头看她。
却是没头没脑地蹦出了一句话，“……五妹妹，那日遇劫的缘由，你当真只是因为不愿回想才不想告知我的吗？”
顾良秋没想到二姐姐会在这当口有如此一问。
她着实有不能告知的缘由，并不是故意要骗她。
见她没说话，顾花容又紧盯着她道：“在这府里头，我是真心待你的，故而愿意和你亲近。如今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否真把我当姐姐相待？”
顾良秋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想了想，又补充，“这些年我们是一道熬过来的，二姐姐明里暗里也照顾了我不少，我自然是感激不尽……”她着实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到最后只抬了眼真挚地看着她，“我不会害二姐姐的，您信我。”
顾花容也回望她，久久没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