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岂不是意味着……现在的白默,从某种意义上说,与一个遭受了创伤、导致局部乃至大面积失忆的患者根本没有本质区别?!
难怪阿哈会说白默的存在几乎完全依赖于「存续」!
如果一个人的记忆是一条河流,那白默现在的情况就是象征记忆的河水已然褪去,原来的河床下只留下了名为「存续」的痕迹。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一股强烈到无法抑制的悲伤与痛苦,瞬间淹没了昔涟。
选择进入白默的意识世界是对的,她必须帮他!
在捕捉到昔涟脸上那瞬间燃起的坚定决意,阿哈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剧目,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愉悦的轻笑。
他随意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否定一个天真孩子的愿望。
“呵……看你现在这副表情……” 他的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戏谑,
“是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要当个勤劳的修补匠,把他那些破碎的记忆一片片粘合起来,把那个被层层掩埋的‘自我’给重新挖出来,对吧?”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怜悯:
“可惜啊……他可能自己都不想要那些记忆了。”
随后,他像是失去了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趣,随意地摆了摆手指了指酒馆那扇看似普通、却不知通向何处的木门。
“算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慵懒,“他就在‘外面’……如果你执意要亲眼去看看他如今的模样,亲眼确认那份‘脆弱’……”
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就自己去找他吧。”
话语中的含义清晰无比——路,指给你了;但前方的真相,或许并非你所期盼的那样温暖。
昔涟闻言,径直站起离开了酒馆。她只剩下几杯酒的时间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帮助白默。
昔涟将手坚定地搭上那扇看似寻常的木门。
就在这时,阿哈的声音再次从她身后飘来:
“喂喂,等等——你不会真打算靠着你这点「记忆」的力量,就一头扎进去,妄想着把他那团比乱麻还要混乱千百倍的记忆给梳理清楚吧?”
阿哈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夸张的、仿佛在开玩笑一样的语气。
“如果只是像那些路过的‘无名客’一样,走马观花地‘浏览’一遍倒也罢了……”祂的语调陡然一转,变得低沉而充满警示意味,
“但若是想要从头到尾、一丝不苟地帮他梳理、修复、重新锚定……哼哼,那么,他曾经承受过的、那份被庞杂记忆冲刷撕裂的痛苦,你将一分不差地,亲身体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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