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穿成个流放犯!一天小姐的福没享,苦是一点儿没少吃。
若不是我爹娘和二哥那么好,我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沈清棠仰头看着季宴时只倒映着自己身影的黑眸,“一直到遇到你,我才明白我穿来的意义。
季宴时,我在这个世界,找到了疼爱我的家人,也遇到了你。
爱是相互的,我会因为爱你,怜惜你的经历。
那些过往我无法改变,但是我想尽可能的弥补你。”
所以才会喊他来上学?
来弥补他年幼的缺失和错过?
季宴时唇角缓缓扬起,眼睛泛起温柔的涟漪渐渐包裹了沈清棠。
他说了一个字:“好!”
没说的是,有沈清棠,他无需弥补过往,只想要未来。
两个人从教学楼绕到饭堂,没承想在里头看见了贺兰铮。
他竟然比他们俩来的还早些。
贺兰铮这回不是一个人,身后多了一个推轮椅的年轻人。
他的轮椅也换了。
从豪华版换成了简易版。
大约是因为轮椅坏的突然,还没来得及做新的。
简易的轮椅就像一把方方正正的椅子加上了一对大轮子而已。
贺兰铮坐在桌前……吃饭。
沈清棠和季宴时携手走进饭堂,站在贺兰铮对面。
饭堂里只有桌子没有椅子。
大概也只有贺兰铮这种自带板凳的人可以坐着吃饭。
“你来的倒是早!”
“他们竟然给你打饭?”
季宴时和沈清棠异口同声。
贺兰铮笑着看向他们,放下手中的筷子,拿出帕子在唇角轻拭,“我应该先回答你俩谁?”
不待季宴时和沈清棠开口,又自问自答道:“身为男人理应让着女人,我先回这位……小娘子吧!有钱能使鬼推磨。
当然,这里的人警惕性比较高。”他在自己没有知觉的腿上拍了拍,“我是卖了惨才混进来的。”
沈清棠目光往桌上落了落。
心想贺兰铮的身体怕不止是表现出来的残疾这么简单。
他说他不吃东西会晕倒怕是真的。
看他进食频率应当是消化系统的问题。
“上次匆忙一见,没来的请教,这位小娘子是?”
“与你无关。”季宴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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