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微微闭上了双目,长叹一声:
“西山日暮,西山日暮,我沈家起于青州,如今能否中兴,或是彻底坠日,皆在青州啊……我是不知道南夷可能在诈我吗?可哪怕是安燕侯同我为结拜兄弟,哪怕燕武侯乃是我的侄女婿,哪怕左家如今也一丝一毫的异心没有,等到天下定了,我依旧只是有守土之功在,不能威震朝野,飞鹤没有一个抗梁之象,哪怕是左家没有想法,他们的手下也会有异心,把龙袍披在左家人的身上!本王,只能赌他罔蚩的军中是真的粮尽势微。”
此话一出,钱封也是无言以对,毕竟,这种从龙之功的诱惑,可不是人能扛得住的,沈云舟此举,也确实是无可奈何的无可奈何了。
“末将,遵命。”
过了许久,钱封在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领命,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