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上的长刀还在滴答滴答地冒血，各个面色狰狞地盯着他。
见到这一幕，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不可能！”
便在这时，驻守在殿前台阶下的兵卒们纷纷让出了一条路，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一个年轻的不能再年轻的少年将军，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扶着腰带脚步沉稳有力像他走来。
陈献微微歪头，看到赵歇脸上尚未干涸的血渍，他出言试探道：“来者可是赵歇？”
在他身后的王季昌和卢白听到陈如此献不敬，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直呼我们王爷的名讳！”
陈献吐出一口气，对赵歇作了个揖道：“我家陛下正在殿内沐浴，烦请给他一些时间！”
赵歇面无表情，好似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
他踩着石阶步步登上明德殿，用冰冷的剑鞘拍打着陈献的脸庞。
“逼迫百姓参与城防，你就是赵普的幕僚吧！”
陈献道：“不错，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你能发动汴京百姓驻守城防，我为何不能？”
旋即他又疑惑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打进来的？”
“即便是将这些贱民全部杀掉，也需要浪费你不少的时间和兵力吧！”
赵歇冷笑道：“首先，当初孤并没有发动汴京百姓驻守城防，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
陈献露出错愕的表情，有些不太相信。
赵歇顿了顿继续道：“其次，孤不会像你们一样，每攻下一城便大肆屠戮、以致城内生民凋敝！”
“你们这帮乱臣贼子，天下人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
“孤之所以能够毫不费力地叩门而入，是因为你们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
“倘若孤连夜制作出上万根尖刺木棍，趁着天色微亮便全部投入城内……”
“百姓手中有了武器，哪怕只是一根小小的尖刺木棍，以长打短，自然会奋起抗争！”
“破城，只是顺手的事！”
陈献听罢顿时明白了赵歇的办法，就算自己能发现这一幕，也根本无法阻拦。
如果撤下城内的百姓，那他们的兵力完全无法阻止赵歇军队破城。
如果发动百姓继续对抗赵歇，那这些尖刺木棍会成为他们手中最有力的武器。
不管怎样，这场战争他们彻彻底底输给了赵歇。
“赵歇，我们又见面了！”
明德殿内赵普已经洗漱完毕，衣服齐整、容光焕发地站在大殿中央。
他对着赵歇微微一笑：“之前朕还想着你不过是运气好，杜渝疾那蠢货又太过自大，所以才导致兵败！”
“现在看来，你确实适合当将军，早在几年之前朕就该把你从赵烨手中要来！”
他仰天长叹：“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天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