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居然被自己养的狗给反咬了一口!”
“陛下,臣以为现在应立刻迁都幽州,保证纵深作战的同时,也能凝聚实力!”
陈献手指掐着嘴角的一撮细长胡须,狭小的眼睛中流露出精明的神采。
“倘若赵歇率大军过蓟州,我等需两面作战,兵力分散、实为不利!”
“人在地在,人失地失!”
“望陛下三思啊!”
陈献话音落下,赵普却神色失落。
殿内空气缓缓凝滞,却听赵普语气低沉幽幽开口。
“一年之前,朕尚有天下九州七十一郡!”
“拥五十万之众,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今虽有帝号,国土却不足两州十八郡,兵力不足十万!”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他话音凄凉,怅然若失。
“陛下不必沮丧,只要我等一息尚存,便仍有机会!”
陈献担心道:“只是陛下要以龙体为重啊!”
殿内的群臣一语不发,不少人已经在暗自思量,向赵歇那边提信探风口。
毕竟有赵歇在,这夔州和幽州两地,迟早也会被他打下来。
赵普坐在龙椅上,将众臣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
这帮墙头草在想什么,他也能猜到一二。
“罢了……”
赵普仰天长叹:“没了夔州和幽州,我还当什么陛下啊!”
这句话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这样的皇帝说出去怕是要被笑死。
陈献面色复杂,赵普不愿意听他的意见,这很棘手,也是第一次。
倘若不这么打,赵歇率兵出了蓟州,他能使用的作战方式实在是太多了。
他可以兵分三路,分别打击幽州、夔州以及两州交界。
到时候粮食道断绝,两州守卫不能相呼应,会陷入慢性死亡。
亦或是他可以直接汇兵一处,以雷霆之势直奔夔州兰郡而来。
以夔州的兵力,完全无法和赵歇抗衡。
夔州沦陷,再折损大量兵力,幽州也要步入夔州后尘。
陈献越想越浑身发冷,可自己的主子赵普,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皇帝梦中,完全不按照他说的来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