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强大力量与严密组织面前,温斯顿想要进行直接的物理破坏,难度无异于登天。
一行人走进灯火通明、布满各种显示屏与控制终端的主控室。
巨大的环形主屏幕上,实时跳动着“燧人”
装置的成千上万个状态参数。
几十名身着白色防静电服的技术人员,正全神贯注地在各自的工位上,进行着最后阶段的系统联动调试与参数确认。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紧张、专注与隐隐期待的复杂气息,仿佛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弓弦。
周倩趁着巡检间隙,快步走到何月山身边,将声音压得极低:“月山,刚刚收到‘烛龙’安全中心传来的消息。
我们部署的外部威胁感知系统监测到,有几个高度匿名的境外ip,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对基地外围非核心网络节点,进行了多轮高强度的、带有明显试探性质的端口扫描和数据包嗅探。
虽然这些尝试都被我们的多层防火墙和入侵检测系统成功拦截,并未造成任何实质性损害,但……”
何月山眼神骤然一凛:“来源能确定吗?”
“经过‘伏羲’的实时流量溯源与行为特征分析,”
周倩的声音更低了,“高度疑似与温斯顿长期控制或资助的某个国际顶尖黑客组织,‘暗影编织者’(91eaverofshado91s)的惯用手法吻合。
他们应该很清楚无法直接突破我们的核心防御,此举的目的,很可能只是为了制造干扰,试探我们的安全响应机制,或者……在寻找我们防御体系中,某个尚未被现的、极其细微的潜在漏洞。”
“通知安保团队和技术支持部门,立即将威胁等级提升至‘橙色’。”
何月山毫不犹豫地吩咐道,“尤其是对供应链的最终环节、以及所有接触核心系统人员的实时心理状态与行为异常监测,必须进一步加强。
越是临近点火的关键时刻,越不能出现任何一丝一毫的纰漏。
有时候,最致命的攻击,往往来自最意想不到的方向。”
就在这时,何月山贴身携带的、经过量子加密的卫星通讯器,出了一次极其轻微的、只有他本人能感知到的震动。
他不动声色地取出查看,屏幕上只有陈国栋来的一句简短到极致的信息:
【小心内部,谨防灯下黑。
】
何月山的心中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冰冷的巨石击中。
陈国栋在体制内深耕数十年,人脉网络盘根错节,消息来源极其可靠。
他的警告,绝非空穴来风,更非危言耸听。
外部的攻击纵然凶猛,但总有迹可循,可以构筑防线抵御。
但如果问题出在内部,出在这些经过严格政审、看似绝对可靠的“自己人”
中间……
他面色如常地收起通讯器,目光状似无意地再次缓缓扫过主控室内每一张专注而认真的面孔。
这些人里,有从项目立项之初就投身于此、白苍苍的老专家,有充满朝气、眼中闪烁着理想光芒的年轻工程师,他们都是经过层层筛选、背景审查和技术考核的精英。
谁,会是那个潜在的、隐藏在光明之下的“阴影”
?那个可能被外部势力渗透、收买,或者因个人原因而走向极端的“漏洞”
?
一股无形的暗涌,在看似平静、有序的水面之下,悄然流动起来。
夜幕彻底笼罩了戈壁滩,基地内部却灯火通明,如同荒漠中一颗执着闪烁的明珠。
何月山站在基地办公楼顶层的露天平台,任由带着戈壁滩特有凉意的夜风吹拂着他的脸颊,试图驱散心头的凝重。
他仰望着深邃的、缀满璀璨星辰的夜空,远处,祁连山脉的巨大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沉默而威严。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重生之初,在那个简陋的大学礼堂毕业典礼上,他对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立下的誓言;回忆起在迅科公司内部,被赵志坚之流排挤打压、步履维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