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别人会上。
‘反吹风阀门’不是把嘴封上,是把画面对准手。”
她认真看他一眼,“你若去更高平台,镜头会更多。
把‘个人淡出法’写进你自己的规矩。”
“写什么?”
“三条:只谈机制,不谈感受;只给证据,不给评价;只留编号,不留背影。”
“背影也不留?”
“会被当成符号。”
她走了,走廊安静下来。
他把留任清单翻到背面,添了三条:家风并联回执提、轮岗交叉看板、不可复制清单的灰区注释。
又把全国复制清单补两条:编号映射注释模板、双哈希校验礼仪。
——
傍晚,那个省的修复报告回传:断点已补,映射上线,回执亮灯,编号可查。
最后一行很朴素:慢在该慢处,快在该快处。
号,是严承陆来。
李一凡回:最后一块边界跑通。
严承陆很快回:那就该谈岗位了。
他把手机扣在桌面,笑意极浅,像放下重物。
窗外云层疏开一道缝,光正好落在白板的“目录v1”
上。
夜里,吏部来电,声音平稳:“机制观察点需要能把证据位压实的人。
你若来,编号、哈希、回执能快一截。”
李一凡看着那三份清单,语气同样平稳:“我有两条条件。
一,编号与哈希的注释模板以岭州版为底,外省允许小幅定制,但必须统一回执验证标准;
二,把反吹风阀门扩到观察点,所有‘总结片’必须挂样本编号与不可复制清单。”
对面沉默一瞬:“可以。
还有别的?”
“没有了。
明天我把《去险操作手册·目录v1》挂网,接受旁听与挑错。”
他合上电话,推开门。
走廊里脚步声来来往往,墙上的不可复制清单在光里泛出淡亮。
有人在端详,比了比尺寸,又收回手。
他回到桌前,把两份清单平齐叠好,塞进文件袋。
封口处,他用笔划了一道细线,像在地图上标一条细路。
纸袋有些硌手。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路不是靠脚印多才成形,是靠编号、证据和回执把它钉牢。
他按下电源键,屏幕熄灭,屋里只剩白板的光,干净而安静。
他把文件袋夹在臂下,沿走廊向前。
尽头是一扇没有装饰的门,门把手被抛光得亮。
手握上的那一刻,他心里很平静——
下一步,先把手册挂出来,再把观察点搭起来。
至于何去何从,路已在脚下,名字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