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岭州的天刚透出鱼肚白。
李一凡站在机场的贵宾通道口,手里只有一份薄薄的汇报材料——十页,编号、数据、签字页,一应俱全。
他没带秘书,也没带媒体,只带着成果。
飞机抵达四九城,风冷得像刀。
车队没走主干道,而是直接驶入国常会办公楼后门。
会场外的红叶已经落尽,露出石阶的清线。
工作人员低声提醒:“书记,请准备,会议提前五分钟。”
他点头,脚步稳,进门前又翻了一下第一页。
那是岭州改革概览表:“三限政策落实率987,群众信任度935,地产金融风险清零率92。”
会议厅的空气凝滞。
来自八个省份的代表已落座,中央几位副总理在前排翻看资料。
主持人开场语简短:“今天重点听取岭州改革试点情况。”
第一句言落地时,李一凡声音低稳——“岭州的改革,不是口号,是一场真实的拆雷行动。”
他没有读稿,而是用手指在电子屏上划出一条时间线:从恒达暴雷,到“新三保”
出台,再到岭州专班体系落地。
每个节点都有影像、有签名、有回执。
屏幕上闪动的数据一一亮绿。
“我们只救工程,不救报表;只救群众,不救资本。”
他停顿了一秒,语气如铁。
会场有人抬头。
那是来自某部委的金融司长,眉间带着怀疑的弧度:“李书记,你们岭州推行‘限贷限地限借’,是否过于激进?地方投资会不会因此停摆?”
李一凡平静地按下遥控键。
大屏切换——岭州湾南新区的工地航拍,一条崭新的地铁线从厂区穿过。
“这是岭州第二条ppp重签线。
投资额度下降了18,完工周期却缩短三个月。
我们的资金流没有断,反而活了。”
一句“活了”
,让几个代表下意识点头。
财政部一名副部长翻了翻材料,低声说:“岭州的回款率,确实在全国领先。”
主持人继续点问:“群众信任度调查,是你们自己做的吗?”
“由第三方评估机构执行,全程公示。”
李一凡答得干脆,“935,不是自夸,是实名样本三万份。
每一张问卷,我们都上墙。”
“上墙?”
有代表轻声复述。
“对,”
他微微一笑,“群众的满意,是最大的验收章。”
屏幕切换到岭州广场,几位老百姓在签名墙前比划拍照的画面。
一个老人写下:“我们相信能看到真账的政府。”
场内出现一阵轻微的吸气声。
改委主任问:“金融风险部分,你们如何保证连锁稳定?”
李一凡伸手敲了敲桌面:“岭州建立‘分账清单制’。
每一笔资金从贷款到交楼,都有编号可查。
所有账本都能追溯,谁签字、谁审核、谁放行,全链可查。”
他抬头扫了一圈,“从风险到信任,不靠喊话,靠编号。”
几位中央领导交换了眼神。
有人在笔记本上写下四个字——编号治理。
会议推进到后半段,汇报进入舆情与媒体部分。
主持人特意点名:“听说新华社岭州分社也有新的制度配合?”
“是。”
李一凡略带笑意,“林允儿社长主导的‘透明岭州’栏目,已成为中央重点传播项目。
我们没有避讳问题,而是公开问题,让公众参与解决。”
国常会的几位秘书抬头,屏幕上正播放那档节目的片头。
标题是——看得见的改革。
财政司的人率先鼓掌,随后掌声在大厅蔓延。
会议最后十分钟,二长老开口:“岭州的模式,可以复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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