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哟,你俩又吵架了?”
“……郭将军?”
越清音甚至不明白自己的心虚从何而来,小声辩解道:“没吵架。”
郭修谨不信,啧啧称奇:“没吵架,那他怎么脸红到耳朵根了?我还以为是被你气的……”
慕相玄:“……”
慕相玄勉强咬咬牙:“你有话就说。”
郭修谨瞥了眼他身边的少女,光明正大地与他同谋:“越将军听说演武场上的事儿了,叫你赶紧把越姑娘捆回去,万万不能让她跑了!”
越清音:“……”
方才微妙难言的氛围彻底消散无踪。
少女蔫头耷脑地往慕相玄身边挪了一步,央求似的扯住他的衣角,满脸写着不想回去。
慕相玄顶着郭修谨的眈眈虎视,无奈半晌,只能搬军规出来劝她。
“凡兵丁违令私出营者,杖三十。”
越清音闷闷不乐地撤开手。
她听出了在劫难逃,心想,今早那道乾下坤上的卦象真是不准。说好了阴阳交泰,万物通顺,宜于出行呢?
现在好了,白忙活一场,只能被人捆回去,不然就要挨军棍……
谁知捆绳没有到来,头顶反而传来一道金属的轻敲的力度。
副将的银质通行令牌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她一抬眼,又轻盈地落到她的手心里。
上头的“慕”字亮闪闪的。
“你拿着,就当是我出去了。”
逆着草场的光,少年朝她笑:“你早些回来,让我少挨几棍,好不好?”
*
越清音脸颊粉扑扑,跑出越柳营东南门。
“叫我好等。”有位高瘦俊俏的胡人少年走过灌木丛,牵马迎上来。
他抛给她一根马鞭,发辫间铃铛叮玲玲地响。
“不是说你爹撞邪了很不对劲,非逼着你背《女诫》,事出反常必有妖,叫我早些出来陪你打听消息的么?”
乌维言上下打量她的装束,挑眉道:“我还以为你没跑出来,被人捉回去了。”
“怎么可能,”越清音干脆翻身上马,骄傲地昂昂脑袋,示意他看腰间的令牌,“你瞧瞧,这是什么?”
乌维言定睛,不敢置信,凑近了再看,立即嫉妒得红了眼:“相玄的……凭什么啊!”
胡人少年愤愤甩了一鞭:“都是一块儿长大的,我还与他出生入死,他却从来不肯给我令牌,摸一下都不给我摸!”
越清音晃晃随意束起的长发,得意地哼哼两声。
“他为何总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