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猛冲去安全门前,使劲往下按把手。
门把焊死了一般,无法打开。
她抬腿踩在门把上,踮着脚去摸没有屋顶的天空。
触手砭骨刺冷,那虚假的夜空下是一道空气墙。
出不去。
怎么样都出不去。
温葶呆呆站着。
兀地,她抓着头发尖叫起来,歇斯底里、崩溃疯狂。
“你怎么死不了!
你为什么死不了!”
她扑上前,鞋底踩踏之处,白冰与黑血融合扭曲,变成混乱的脏污。
“怪物!
我操。你全家!”
她气急败坏地抓着宫白蝶的衣服头发,将他砸去地上,对着他捶打,“去死啊你去死啊烂货!
市场都把你淘汰了你怎么还不死!
缠着我干什么!”
手下的触感仿佛一具冰冷轻薄的骷髅,温葶不在乎,她哭着、叫着、将全部力气发泄在宫白蝶身上。
他无力还击,仰躺在地板上,任由她撕扯暴打。
黑色的血液从他身下扩散,他脸上的皮肤脱落大半,唯独那块白色的蝶纹完好无损、洁白无瑕。
不管温葶怎么打,他都保着猖獗的微笑,仿佛他是这场游戏里最大的赢家。
这表情令温葶怒不可遏,她更用力地砸着宫白蝶的头颅胸膛,在拳头碰撞的重声里,她倏地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温葶蓦地停下动作,想起了自己进入第九层电梯时看见的时间:
11:31p。
目光下移,她看向自己被宫白蝶重新戴上的工牌。
工牌每天都会刷新,如果刚才她是在零点前摘下的,那么很有可能技能已经刷新了!
她可以再来一次!
察觉到温葶的动作,宫白蝶同样反应过来这巨大的漏洞!
他骤然抬手,抓住她两只手腕迅猛翻身,将她压在地上。
看他这幅反应,温葶就知道这方法有机会成功!
上肢被控制,她立即蜷腿朝他下腹踹去,这招兔子蹬鹰结结实实踢在宫白蝶小腹,黑血大股涌出,宫白蝶浑然不觉,只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放开!”
温葶扭腰补了两脚,一次比一次狠,手腕上的力道同比加重,几乎要将她的腕骨箍碎,那对化为脓水的眼睛黑洞洞地对着她,一字一句:“你做梦!”
“哈。
做梦的是你。”
温葶与他博弈着,头发和衣服滚走了地上血水,泥泞肮脏,“一个淘汰品能活到现在,你这场美梦已经够久了吧!”
“我劝你安分别动。”
冰冷的长腿钳制住她下半身,他抵着她的额头,眼角冷戾,残喘发笑,“你该不会想尝尝被折断所有关节、只能在地上爬的滋味。”
“我当然不想。”
温葶扫过他被代码链勒到弯折变形的手脚,冷冷讥笑:“谁折断我一根指头,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得是多么下贱的贱货,才会求伤害自己的凶手来操他。”
她身上的呼吸豁然粗重,也不知是愤怒还是亢奋。
“是,我多贱呐。”
他气得浑身颤抖,镣铐摩擦,震出沉冷的锁链响,“也不知道是谁一笔一画创造出我这样的贱人。”
“龙还生九子,我创造过个没屁。眼的烂货有什么稀奇。”
温葶蓄力,狠地一头槌砸在宫白蝶脑门上。
一这头下去,两人都没声儿了。
温葶眼前一黑,差点脑震荡昏过去。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宫白蝶比她先缓过劲儿。
他眉开眼笑,呼出冷气:“没屁。眼的烂货操起来爽吗?你喜欢吗温葶?”
剧痛强制的安静里,温葶稍稍恢复理智,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
不能再被这死人牵着鼻子走。
冷静,别忘了她的目的,有什么办法让宫白蝶松懈,好趁机摘下工牌——
温葶无视了他的挑衅,就着疼痛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