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的唱曲。
心跳得厉害,每次见到宫白蝶,她都会生出复杂的情绪。
这是村长残留的感情么?
可村长的生活和宫白蝶没有任何交集,为什么会对宫白蝶这样念念不忘?
想着些无根据的猜测,背后的门突然被敲了敲。
震感从门板传来,像是直接敲在了她脊柱骨上,温葶一个激灵,猛地转身,“谁!”
“村长。”
门外传来村民熟悉的声音,“是我们。”
没有猫眼,温葶透过门缝努力辨别了一阵,确定外面的确是她认识的人,才将门打开。
“什么事?”
黄脸的女人带着丈夫,手里拿着个纸包,见了温葶,腼腆而讨好地笑:“快小年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温葶接过,摸出纸包里是两个馒头。
她收了礼,夫妻两口子连忙问:“您最近还有梦到蝶仙吗?”
蝶这个字一出,立刻令温葶想起那满树的蝴蝶。
胃部有些不适,她听他们局促道,“我们家妮儿烧了两天了,您要是梦见了,能帮我们跟蝶仙告个好吗?”
“好,”
她颔首,“我会的。”
两人顿时笑了起来,“麻烦您了。”
他们走后,温葶回到屋子里,将门插上。
日头有点晚了,她懒得生火做饭,正好用那馒头糊弄一下。
打开纸包,两个灰色的粗面馒头躺在里面。
暗沉的面团上点着红点,这是节庆时的做法,温葶小时候也吃过。
她当时吃的红点馒头是用红曲加红糖点出来的,鲜艳偏粉,而这两个红点的颜色又深又暗,她猜测此时用的是胭脂。
不仅颜色深,那红点点得也大,约莫有拇指指甲大小。
温葶吃了一口。
咬下去后,鼻尖挨着红点,她倏地嗅到淡淡的腥味。
温葶一愣,凑近那红点仔细闻了闻。
霎时间,那截青白削瘦的手腕浮现在她脑中。
它从脏破的红裙里伸出,横着深浅不一的疤,有新有旧。
咿咿呀呀难辨词曲的调子萦绕耳畔,伴随着疯子咯咯的癫笑,交织的声音回荡在暗沉的村夜里。
檐上新雪,雪下是焦土。
他的黑发有血,红裙有污,幽魂一般昼夜徘徊在断壁残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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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种田文温馨,但太过平淡。
为了留住温葶,宫白蝶舍短取长,加入微恐元素,变成了心跳不已的种田文!
dokidoki~[爱心]
第88章狂想大厦
温葶抠了半天嗓子,都没能把那口馒头吐出来。
不该让阿家克死的。
阿家克的眼神恨她入骨,当时她一心想着避开报复,放任了他的死亡。
如今想来,正常的剧情应该是女主穿越、解救枉死的祭司、化解误会,从祭司手里拿到回家的办法。
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村长身份带来的权力新鲜感消退,这个世界越来越诡异,旧时代的荒芜从边角缝隙里汩汩渗出,如野草疯长,令温葶毛骨悚然。
她迫切地想要回去,祭司却死了。
那两个血馒头还在炕桌上,她吃的那一口没有带红点,可咬下去时红点正对着鼻子,腥甜气味至今在鼻腔里挥之不去。
天色暗下,两个灰色的馒头上,指甲盖大的红点醒目突兀,如两只血眼盯着温葶。
温葶立刻丢出去喂鸡。
她蹲在鸡舍前,看着几只鸡一啄一啄地把馒头消灭干净,才稍稍松了口气。
拍拍灰,正要起身,两只公鸡突然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温葶一怔。
这是怎么了?
她上前碰了碰公鸡,两只鸡爪崩得僵直,她一推,鸡喙颤颤开合着,仿若哀鸣。
几秒后,鸡喙开合的幅度越来越大,突然一条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