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都不剩。
二月的夜风从窗洞里冲来,温葶踉跄了一下,竟被风刮得脚下发飘,在室内生出了经历台风的错觉。
哪来这么大的风?
她眯眼望向窗外,外面漆黑无际,只有一轮模糊苍凉的明月为世界照明。
刚才的经历在温葶脑海中过了一遍,这就是他准备的游戏?
确实充满吸引力,如果自己答应他结婚,恐怕就会永远留在怪谈里。
该庆幸他的幻境彻底抹去了她的记忆,让她忘记了宫非白是谁,也忘记了宫白蝶的存在。
顶着迅猛的强风,温葶朝电梯走去。
刚迈出脚,天花板骤然砸下座座小山,震得地板颤栗。
温葶一惊,急忙避让。
待震感消停,一只只巨大的爱心礼盒落在地上,堵住了通向电梯的道路。
月光暗黪,勉强照出礼盒的轮廓。
大大小小的盒子堆在水泥楼里,礼盒的丝带在风里抽舞,如风过丘陵,草木树叶随风漂泊。
这场景说不出的奇异震撼,也说不出的孤独寂寥。
温葶的目光穿过高大的礼盒堆,直指尽头的电梯。
记忆和武器全都回来了。
她扎起头发,将枪插。进牛皮腰带,寻找到一只稍小的礼盒,抓着它的丝带扯了扯,随后双臂用力,蹬了上去。
站在半人高的爱心礼盒上,温葶寻找下一个落脚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