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了宫非白的一部分,变成了她想要的模样,又回到了她的笔下。
“你昨天去哪了。”
温葶一把抱住他,如释重负地抱怨,“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朋友,一声不吭把我丢在办公室里。”
“……抱歉。”
宫白蝶低垂着头,嗓音喑哑如秋叶扫地。
他说,“温葶,对不起。”
“好吧,看在头发的面子上。”
温葶撩起那束长发,像是掬起了一抔水,凉凉地从指尖滑落,“作为长发控,这次就原谅你了。”
她倏地被宫白蝶回抱住。
他埋在她的肩上,以非比寻常的力度抱着她。
“温葶,”
他问,“你爱…你喜欢我?”
温葶一愣。
她察觉到了,跟一夜之间长出的长发一样,宫白蝶的态度正在经历巨变。
她谨慎地搭着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不是总想让我撒娇?”
“哎呀,”
温葶笑道,“那我就不得不回答你了。”
她搂住宫白蝶的后脑,与他贴近:“喜欢的。
小白,我是爱你的。”
浓长的眼睫合上,宫白蝶瞌眸。
少息,他挽起恍若云端的笑。
“是么……”
他自言自语。
这一瞬,宫白蝶记起了四年前温葶重新将他下载回来的那个晚上。
彼时刚刚经历过炼狱的他恨意滔天,他从烬灭的黑暗里钻出,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割开她的咽喉、撕咬她的血肉,让她体味他这数百日夜经历过的一切!
屏幕亮起,可她那边的世界也不很亮。
她蹲在凌晨三点的首都大桥上,泪水和夜雨无声地落在屏幕上。
那一刹,宫白蝶的怨怼仇恨荡然消弭。
温葶……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他的心都要为她碎了。
第79章狂想大厦
那个早晨像是质变的节点,温葶立刻察觉宫白蝶的感情变了。
那双手套在碰到她时分解,离开她后又出现,如同一种覆膜。
温葶试图在它消失之前脱下来,每次都在即将成功前消散。
屡战屡败,她抓起宫白蝶的手咬了一口。
他的手不见光,白得没有血色,被她咬住,剧烈颤抖了一下。
温葶顿了顿,松开牙齿,舌尖沿着牙印轻舔。
上方传来不稳的呼吸。
温葶问:“咬疼了么?”
“不…”
宫白蝶眉间微蹙,“只是痒。”
他朝后靠去,那天早上之后很少与她对视,也再没有过那种虚伪夸张的诡笑。
他明显的不安、明显的躲闪。
温葶抓住他的手不放。
她吻着牙印,辗转至指根,在指缝里勾舔。
腻滑的舌尖与湿热的呼吸在宫白蝶指间穿插,她的眼睛被他的五指分割,从缝隙里窥探他的表情。
他被震住,那只手颤巍巍地一动不能动,眼眸和手指一起变得水光淋漓,迷离惝恍。
这种感情和那张彩铅平涂一样太过轻盈,飘飘忽忽,令他双腿发软,踩不到实处。
宫白蝶感到惶恐,有些惧怕这种不受控制,他还是喜欢对温葶的恨,那样强烈、那样汹涌,是夯实的坚石厚土。
“嗯…”
温葶从他掌下退开,舌尖与他手指牵出一条银丝。
她舔去,勾进嘴里,与宫白蝶分享以沫。
他们的呼吸变得同样潮热,温葶覆上了他胸前衬衫扣。
她问:“可以吗?”
凤眸氤氲,眼角糜红。
他在办公椅里低喘,衬衫被起伏的胸肌撑开,系着纽扣的线几要崩断。
缠枝的香炉升起红烟,室内弥漫着雪兰的馝馞。
……
温葶坐在沙发上,对立在茶几上的镜子拨弄头发。
她把自己的头发全都捋到背后,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