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人尝试。”
孟教授道,“已经过去了几天,我们找不到任何离开的方法,人群已经开始分崩离析,拖下去对我们的确没有好处。
既然你有希望,就该去试。
我刚才说的话,是希望你能慎重,单方面的自我牺牲并不崇高。”
“可如果你判断情况只会越来越坏,而你又有六成以上的把握,那就去做。”
卢琦对上她的目光,那双年迈却清明的眼睛沉着平静,仅仅是看着,就能从中得到镇定的力量。
她俨然是一位阅历丰富的犬群领袖。
卢琦愈发坚定。
她转向田妙莹,“妙莹,我猜测我离开后,会失去关于这里的记忆。
如果我回来了,你见机把这张纸和录像交给我。”
她折了张纸给田妙莹,“我也在我的衣服内侧写了一遍,万一衣服上的字留不下来,就要靠你了。”
最早死亡的几个人已经出去很久了,可监控并没有拍到警戒线,说明他们全都没有报警。
他们没有理由不去报警,除非是被威胁,或是失去了记忆。
在卢琦所接触的怪诞异闻里,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但监控显示的柴犬离开后,他的神情十分恍惚,没有丝毫脱离怪谈的兴奋激动。
卢琦由此倾向后者。
她判断,离开怪谈后,与这里相关的记忆极有可能被抹除。
虽然柴犬的衣服没有变,但写字在衣服上也不完全保险,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她得尽可能多做备份。
田妙莹拿着纸迟疑了一下。
“没关系,你和孟教授可以看。”
卢琦苦笑,“反正,你们也基本猜到了。”
客厅内沉寂片刻。
半晌,孟教授开口:“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卢琦低语,“谢谢您,谢谢您的宽容。”
在猜出怪谈的幕后凶手后,孟教授还能心平气和地跟他们对话,甚至还能开解她、相信她,她的心胸令卢琦自愧弗如。
孟教授摇头,“一路顺风。”
卢琦对她点头,“您一定保重。”
“小卢姐,你真的非得这样做吗?”
田妙莹哀求,“换个办法好不好?”
“这是唯一已知的突破口。”
卢琦伸手,“把手机借给我吧,要是露露发现了,你就说我问你借了手机,让你半小时后去中控室拿,其他你什么也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露露对情绪非常敏锐,你可能瞒不过他。
我原本纠结,是不是不告诉你效果更好,可你被我卷了进来,就有权利知道真相。”
“抱歉妙莹,”
她歉疚地看着她,“你也可以拒绝我。”
田妙莹摇头,“你都拿命去试出口了,我还在乎这个吗?”
“谢谢。”
卢琦躬身,“真的谢谢你们,还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田妙莹吸了吸鼻子,“小卢姐,要不再想想?我们一起劝劝小露,现在劝不动,说不定过个三五年他就松口了呢?”
卢琦苦笑,“进来才三五天就已经这样,我怎么有脸让那么多人陪我三五年啊。”
他们和她不一样,他们的亲人、家人、朋友都在焦心地等着他们回家。
她不能这么自私。
“我走了。”
她借走了田妙莹的手机,告诉了她中控室的密码,“半小时后记得来拿。”
田妙莹红着眼点头。
卢琦冲她笑笑。
在外人看来,卢琦的做法无疑是俄罗斯转盘,但卢琦并没有那么悲观。
相反,她还有些迫不及待。
冥冥之中,她相信自己的推测一定是正确的,她一定能成功,放这些无辜受害者离开。
死亡固然触手可得,卢琦可以选择从套房厨房里抽一把刀。
但至今为止的死者或多或少都沾染了怪谈规则,人为的致死是否在“可以离开”
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