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信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温、温怀……兮？”温怀远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而后想起了什么，带着犹豫问道，“归去来兮的‘兮’？”
“是。”温怀信点了点头，“她的生日是十四年前的十一月二十一日，旧历十月十五，和周若楠一模一样。”
“那怀雪呢？”他依然觉得不可相信，追问道。
“知道母亲和怀兮可能有危险，父亲一直在要人，最后他们告诉父亲，那叛国贼一家全宅上下只最后找到了一个活口，是个九个月大的婴孩，他们将她作为怀兮交给了父亲。”温怀信叹了口气，“然而那个时候的怀兮，其实只有三个月大，父亲知道那不是怀兮，但还是留下了她，给她重新取了名字，叫她怀雪，养在了温家。那时候你才不到两岁，没有关于母亲和怀兮的记忆，但我已经快五岁了，我还隐约记得母亲，和那个在襁褓里的妹妹。”
“你的意思是……我宠了十几年的妹妹，根本不是我的亲妹妹？”
温怀信听完，无奈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又为什么不告诉她？”温怀远又问。
“我不知道。”温怀信皱了皱眉头，“我想父亲有自己的考量。”
“你走吧。”温怀远觉得有些头疼，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我要一个人想一想。”
“那你好好想一想。”温怀信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不要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
“你放心。”温怀远此时已经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我今天和人打了一架，下去偷偷上药的时候被她发现了，因为伤口在背部，她就帮了我一个小忙而已。你下来的时候我忙着收拾，不小心跌倒了，情况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温怀信看着温怀远，过了很久才道：“对不起，是我冲动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