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歧还没睡醒,抬手把他裤管给撸了上去,对着昨天跪狠了的膝盖揉搓了一会这才起床。
宁国新皇登基,十五日休沐,更别提老皇帝驾崩没几天,那些大臣一个个更是不会上赶着往萧渡面前凑,只是每天按例把奏折给交了上来。
帝王蹑手蹑脚的起了床,徐福早早就在门外候着,见萧渡起来了,张嘴就要喊那些宫女来伺候他更衣,被萧渡抬手拦了下来,说话声音很低:“去,叫人去偏殿给我更衣。”
徐福也跟着小声的招呼着那些宫女:“没听见陛下吩咐呢?”
“你们几个,去偏殿伺候陛下更衣,你们几个,去把洗漱的东西准备好……”
“陛下,这边请——老奴伺候您——”
萧渡却是站在了徐福面前没动,帝王不动徐福也不敢动,福公公敛眉等着萧渡的吩咐,没曾想却等来一句:“你在这看着,他醒了叫我。”
于是徐福又回到了寝殿门口继续候着,眼睛咕噜着转了转,到底在心里悄悄衡量着周歧这人在帝王心里的地位和重量,又想到前两天那事,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敛下心神,依旧选择恭恭敬敬的候着。
管他之前和帝王生了什么事,眼下起码是得罪不起的,恭恭敬敬的总不会出错。
帝王衣服都换好了,周歧脑袋还蒙在被子里睡着,只有一只被昨天半夜咬的破了皮的手还露在外面抓着被子不放。
萧渡更衣洗漱完没再回去,反而又重新去了牢狱那边。
邓冲见帝王似乎久久没有降罪,大着胆子把昨天帮忙喂粥的那名狱吏放了出来,现在见萧渡又过来,那名狱吏在一旁低着头,生怕萧渡这是来找他算账来了。
不过好在萧渡压根没在想这件事,朝着邓冲挥了挥手:“带我去地牢。”
邓冲起身领着那几名值班的狱吏,几个人拉开一旁的铁门,铁门被重新拉了上去,出轰隆隆的声响,卷起一阵一阵的灰尘。
萧渡抬脚进了地牢,里面只三三两两的关着那么几个人,而最尽头的牢房里,关着萧惇那个蠢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