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举剑怒向楚倾,“一介女流,就想废我太子之位。”
随后再指白麟,“区区凡铁,也敢拦我剑锋。”
“简直,自寻死路——”
愤怒之心带动极端剑式,朱雀羽剑气席卷而来。白麟知晓背后之人的关键,一步不退,沉着应对。
双剑再次交锋,火星四溅,铿锵作响。
一人攻的疯狂暴躁,一人守的密不透风,唯有剑气呼啸,在金砖殿柱之上,割出道道深痕。
密集的剑身之中,女子的声音却还在继续,辗转而入人心深处,催人心肝。
这一局,是武斗……
也是文争。
“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太子觞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私吞岁币,扰乱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
念到此处,诏书已至未声,而场中剑诀,胜负渐渐明朗。
“三垣四象——紫薇天象”
赫连觞绝式再起,依旧是那样霸道无匹,地面金砖轰然龟裂而开,双手紧握朱雀羽,携带无穷浩瀚剑意,自上而下,正斩而落。
白麟心知这是最后一招,全力横剑一挡。
“三垣四象——紫薇天殊”
“铛——”
一声重响在殿中回**而开,剑气以二人为中心呈圆形扩散而开,将周遭和玺彩画割裂的面目全非。
白麟能以承巨力,双脚在地面上向后滑出,直到碰到御案之上的台阶,方才停下身形。而嘴唇之上,不知何时,早已染上一抹殷红,显然受创不轻。
就在停下刹那,手中长剑也寸寸碎裂,叮当跌落在地面之上。
赫连觞仍旧保持着落剑之态,愤怒喘息里,呼息紊乱,仍高傲道:“半太子说过,区区凡铁,拦不下朱雀羽。”
他抬头看着御案上的身影,杀意肆虐,狰狞道:“现在,还有谁能护你。”
而在此时,御案之上的人,诏书已然写好,抬头迎向赫连觞的目光。凌然而无惧,念出诏书的最后一段话。
“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必视天下如私产,随意挥霍。待百姓如家奴,予取予夺。太祖,太宗,历代先祖之缔造勤劳不可忘,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今昭告于天地、宗庙,将太子觞……”
“废斥。”
一声废斥,掷地有声,在刀光剑影之后的短暂平静里,不断在御书房内回**。
御案之下的赫连觞目露凶光,咬牙道:“就凭你,一个西凉公主,凭着一份伪诏就想废斥一个楚国太子。你以为坐在那个位置之上,便有挥斥天下之权吗?”
“他们信与不信不重要,我只需要这份诏书说服群臣。我之所以将这份诏书念与你听,是因为这份诏书虽是为你而写,却不是予你之物。”
赫连觞嗤之以鼻,“有本太子在,天下人谁会信你。”
楚倾眼神微微眯起,杀意蕴含,“只要你死在此处,无人辩解,本公主说的,自然就是真相。”
赫连觞看着御案之下,重伤呕血的白麟,冷笑道:“白麟手中无剑,已是强弩之末,你的生死,如今在本太子手中,如何杀我。”
“错了……是你的生死,在我剑下。”
赫连觞的身后,突然响起另外一个女人清冷孤傲的声音。
骤然听到这个冷若冰霜的声音,赫连觞立即转身。
“区区凡铁拦不住,那不知越王剑如何。”
只见御书房殿角的阴暗处,缓缓走出一名女子,姿色虽是平庸,但长剑在握,自有一股凛不可犯之威。而在她身后,越王剑首如拖油瓶一般,寸步不离,显得有些滑稽。
在看见这名女子的刹那,赫连觞惊讶过后,反而迅速冷静下来,怒极而笑,阴冷道:“原来如此,鸩姬诛心,让本太子出招不留余地,白麟守剑,让本太子剑招尽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