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一无所有,最后不也杀了皇后。局势再难,也不用你做那些。”
“奴婢知晓了。”
楚倾握住阿瑾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两人虽是主仆,但关系早已超越寻常姐妹。感慨道:“阿瑾,秦观是个好男人,若喜欢,可以与他接触。只要你要记着,感情若是参入太多算计,也就变味了,顺其自然便好。”
阿瑾点了点头,没有细思自己的感情事,只是心疼楚倾。
自家公主的感情,从一开始,不就是一场算计。
阿瑾温声道:“公主,王上的书信我们该如何回复。”
“你说这个啊。”楚倾扬了扬手中的书信,“来,给我拿笔墨去。”
阿谨听话为楚倾取来笔墨,放在榻上的小桌上,趁着研墨的空挡,阿谨担忧问道:“公主,上次我们被幽静景瑶宫,还有铮皇子作为外援,这次他会帮我们吗?”
楚倾拿着笔杆在思索回信,闻言道:“我倒是希望他不来帮我。”
“铮皇子不来,那我们不是要一直被困在云梦居,还是公主殿下准备等楚帝和王上交涉结束,听从王上信中吩咐,起身回西凉。”
公主殿下笔尖放入墨砚之中饱墨,朝自己床边努了努嘴,“阿铮来也帮不了我们,可有人的东西还在我这呢。”
阿瑾顺着公主殿下的目光看去,只见床边临时放了一个木架,上面横挂着一把精美绝伦的雪色长刀。
“公主是说汐殿下。”
楚倾淡然一笑,提笔在信纸上写下一行字,便扔了毛笔。
等阿瑾转过头来的时候,只见上面信纸上写着一行娟秀好字。
“未娶先休,无颜见西凉父老。”
“公主……”对于这封简短回信,阿谨有些苦笑不得。
楚倾推开榻边窗棂,寒夜冷风灌入屋中,吹拂着衣裳单薄的公主殿下。窗外月色下,勉强可以看清梅园的景色,楚倾伤感道:“梅花傲雪,却不能胜雪,终究是要零落成泥。”
阿谨宽慰道:“来年冬天,它们还会再开的。”
楚倾靠在窗边,出神道:“花会再开,可人却回不来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继续道:“今天死了很多人,有些因我而死,有些被我亲自所杀。”
“公主……”阿谨心疼出声,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公主殿下苦笑自嘲,“不用替我辩解,这条路注定鲜血淋漓,往后只会死更多的人,如果顾及脚下的鲜血,是走不到终点的。”
“公主,你究竟要走什么路。”
公主殿下看着在寒风中飘摇的红梅,宛如这个女子艰难的黑暗世道,身边烛火在风中起伏不停,但终究没有熄灭。她缓缓开口,石破惊天。
“如果我说,这是一条帝王之路呢。”
阿谨吃惊掩嘴,看着不似说玩笑话的公主殿下,不可置信道:“公主不是一直讨厌帝王,何况公主是女子,怎么可能……”
语无伦次的阿谨,已经不知道如何说下。
公主殿下转过身来,公主殿下的明亮眸子在摇曳烛火的倒映下,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在寒冷黑夜中格外刺人。
“我想试试。”
“公主,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你……”阿谨艰难道:“没有想过放弃吗?”
楚倾抬头看着阿谨。
将烬星火,仍旧炽热。
“这夜太黑,总要有人做点灯人。何况现在放弃了,才真正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
阿谨望着窗外,看到的只有萧条寒风和落寞泥红,“公主,你想照亮什么吗?”
楚倾轻声道:“我点灯照路,她为王登基。只要朝阳升起,哪怕是开败的花,世人也会知晓她的美丽。”
阿谨心中莫名一阵悲怆,脱口而出。
“可当朝阳升起,便不需要灯了。”
楚倾突然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