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学过一些琴棋书画,虽然不懂楚倾的用意,但看了一眼这并不复杂棋局,诚恳道:“这局棋,黑子占了棋局的四分天下,而白字仅得其一。现在黑子大龙已成,白字被围,援军被断,已经是无救的死棋了。”
楚倾没想到阿瑾懂这么多,笑吟吟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这白子,在这棋盘之上,皇后,国师,太医院,御史台四方联手,围住四面方向,我们已经进出无入了,成为必死之棋了。”
阿瑾吃惊无比,没想到楚倾会说出这样丧气的话,看了一眼死棋无救的白子,又看了看一脸淡然随意的公主殿下,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倾觉得阿瑾这模样十分有趣,吃饱喝足的她懒洋洋靠在塌上,微笑道:“不用担心,这局棋虽然没救,但在棋局外,我早已经安排了一只手了。”
阿瑾立即想起赫连铮,但随即就皱眉道:“铮皇子毕竟是南楚的人,又能做什么,而且皇后掌握后宫,怎么肯让他进来。”
吃了饱了就知道睡的三公主,伸了个懒腰,俏皮道:“不能来后宫,他可以去其他地方啊。”
阿瑾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一个南楚赫连铮,怎么能敌的过西凉王,皇后,还有当朝国师,以及御史台和太医院。
楚倾自然不会多做解释,起身准备去睡个午觉,回床之前,看了一眼那盘棋,眼眸一冷,伸手抓起一把黑子,放入棋盒之内。
阿瑾定睛一看,棋盘之上,黑子的大龙龙头竟被楚倾这一手,硬生生的拧断了。
棋局之内,楚倾是诱饵,棋局之外,她可是这局棋的唯一弈棋人。
这一局,是由她一手摆弄而成的。
阿瑾服饰楚倾睡下之后,离开卧室,外边晴空万里,阳光朗朗,却也扫不去她心底的阴霾。
她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婢女,对于皇后,西凉王,国师,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物有着天然的畏惧,所以哪怕楚倾表现的再有自信,她心底依然害怕担忧。
谁也不知道,这夏日晴空,会不会突然乌云密布,下起倾盆大雨。
想到这里,阿瑾下意识把手伸进衣袖里,碰了碰绑在绑在手臂上的硬物,心底有了几分心安。
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位楚倾的贴身婢女,平日里柔弱善良的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一只,但若是真到了危及楚倾的性命关头。
别说皇后,那算是那位南征北战,千军万马之中杀人无数的西凉王,阿瑾也敢朝他刺上一刀。
女子本弱,为护则刚。
她不怕死,她怕的是……
楚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