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的语气,让赵云义觉得是在逗狗。亏他还怕容封将人关在后宅,是存着利用的心思。
容玉从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那么大力气,一时不察竟被拖下水。
“他做错事你去找他,折腾我算什么本事?”
容玉很清楚自己和赵狗娃力量悬殊,无法靠蛮力取胜。她主动迎上去,扯过水池旁的腰带圈住对方的脖子,抽出木簪,扯下里面藏着的金针,直接刺入对方指尖。
“清醒点,别像一条疯狗。”
指尖刺痛让赵云义极为不适,想要挣脱,却被腰带缠住脖子,腰带渐渐收紧。
容玉心中默数,发觉这人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便松了力道,扯住他另一只手,又扎了几下。
“放点血,你好好清醒一下。告辞。”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她上岸要走,却见趴在池边的人一动不动,连呼吸起伏都看不出,像一条死狗。
“死了?”她捡起一块石头丢过去。
而后,收获了丢回来的石头一颗。
丢过去,丢回来……像极了会叼草鞋回来的那条流浪狗。
“自己玩,我去帮你报仇。”容玉难得动了恻隐之心,这次真是容封欺人太甚。她完全不理解容封的脑回路,为什么要欺负赵狗娃这条疯狗。
她走到墙边,踩着石头翻过墙头,悄然落地后朝容封的房间走去。
屋子里灯火通明,她一脚踹开门,掀开床帘,却见空无一人。
“跑的倒还挺快。”容玉冷笑。
“出来个人。”
烧饼兄弟从屋梁上冒出头,硬着头皮道:“封少爷说让您好好玩,不用管他。”
“玩?他管这叫玩?”
容玉一个脑袋两个大,忽觉身后有风声,向后一踢,对方闷哼一声,却没有后退,反倒是抓住她的脚。
“溜了溜了。”烧饼兄弟立刻逃窜。
容玉看着浑身湿漉漉,爬墙过来越发衣冠不整的人,只觉得头大。
一刻钟后,她站在水缸旁,拍拍露出水面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就在这里泡着,明天你把缸洗了,重新装满水。算了,这个缸不要了。”
赵云义在水底吐泡泡,抓住她的手指一言不发。
“容封到底给你用了什么药,怎么感觉现在不太聪明的样子?”容玉只觉得莫名其妙。
折腾一晚上,她也饿了,去厨房简单做了点吃的,拉了个椅子过来坐下吃。
赵云义时不时脑袋泡在水里不知道吐泡泡,她真怕人淹死了,鲁氏那边不好交代,只能过一会儿揪住这人的头发把人拉出来透气。
发觉对方直勾勾盯着自己手里的碗,容玉捏了一块点心递过去。
旋即她脸色微变。
“吃就吃,别舔手。”她养的那条流浪狗都知道,吃东西要先咬住一个角,不能咬人,更不能舔手指头。
“谁知道你上一顿有没有吃屎。”说完这话,容玉拍拍脑袋,她真是被气疯了,这是个人,不是狗,怎么可能吃屎。
失了智的赵云义似乎真饿了。
吃完剩下的点心,双手搭在水缸边,可怜巴巴盯着人看。
容玉怀疑容封下的药不对。她就没听说过,哪家的药是这样的。
厨房里食材不少,上次吃过一顿莲藕排骨汤,容封就让人把池塘里的藕都挖出来了。现在砂锅里还有莲藕鸡汤,干脆热了热,拿去投喂某人。
赵云义凭一己之力,吃完砂锅里剩下的莲藕鸡汤。容玉发觉这人还挺好养,比挑嘴的容封好养太多。
“行了,吃饱就乖乖睡觉,这里挺凉快的。”
现在已经是腊月,水缸里的水是堪堪结冰的程度。容玉打了个喷嚏,扯了扯身上的披风,出于人道主义,觉得还是应该把人丢回温泉池子里。
鸡同鸭讲许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