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被紧紧攥着的两个衣袖,收了笑。
“两年多,快三年了,你现在才说?容封啊容封,你脑子被驴踢了?”
“消息都拦下了,一时半会他找不到这里,姚衍本身就没有什么根基,不足为惧。而且他答应过我会帮你遮掩,姚千行是找不到你的。”容封硬着头皮解释,这世上若说还有他怕的人,那就只有这个妹妹了。
“……姓姚的若是说话能算数,猪都能上树,狗都能改了吃屎的毛病。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容玉简直服了,那些人在她眼里一个都不能信。
容封面上满是讨好笑容。
“我和姚千行打赌……还要回京赴任,往后是要明面上行走了。”
容玉只觉得脑袋疼。
“你脑子被狗吃了?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你敢信?”
兄妹二人僵持不下,一个笑容灿烂,一个笑容讨好。外头站着的,屋顶藏着的人全都寒蝉若禁,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妹妹你就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不用隐姓埋名,不用畏首畏尾,光明正大站在人前。”容封小心翼翼开口,渐渐的语气坚定起来,“我想。”
“姓姚的说话,半个字都不能信,你还真敢信?”容玉发觉这个哥不能要了,绝对是脑子进水。
“不得不信,打又打不过,只能信。”容封摊手,“我总不能把他脑袋割了。”
旋即,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你不争不抢,旁人也会以为你要争抢,你以为你能在姓姚的手里过几招?
“那就是个疯子,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子。给一点蝇头小利,就要让人卖命的疯子。盛贵妃亲手养大的孩子,容图教的帝王术,要玩死你,再简单不过。你要与虎谋皮?”
容玉觉得自己和容封两人定然有一个疯了。
“我信他。”少年跪在软榻前,脸上掌印鲜红,目光坚定。
烧饼兄弟探头进来,见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也就小祖宗敢打这位了,这和太岁头上动土没区别。
“好一个信他。”容玉闭上眼,“我以前信他,转头他就把容图杀了。屠戮师长之人,如何能信?”
“阿玉可以再信一次,就这一次。”
容玉头都要炸了,她不明白,容封究竟哪里来的自信以为姚千行可以信。
“这些年你在谷山县没有回去,不正是因为信他?不过是那老头的一封信罢了,怎能拦得住你?我现在给他一次机会,赌一次又何妨?不过是一条命罢了。他要翻脸,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姚衍在做什么?”
“他根基不稳,正在景州招兵买马,怕是真起了心思,要谋一谋那至尊之位。”
容玉发觉事态发展比她想的更差,她揉了揉眉心,烦躁道:“或许姚衍一直是装傻,他变成正常人的时机太微妙了。”
“谁知道呢。”容封笑容古怪,“我们赌一把。”
……
赵云义跪在院子里,用袖子擦拭母亲鲁氏脸上的眼泪。
“娘,别哭了。我这不都回来了。”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娘给你娶了个媳妇,玉儿是个好孩子,往后你要好好待她。”
“娘,盲婚哑嫁不可取。”赵云义硬着头皮开口,五年了,怎么他还要面对这种局面。“我又不是嫁……娶不到媳妇,用不着娘从外面买人。”
小芳端着狗子做的羊杂汤从厨房出来,闻言立刻道:“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要我嫂子,我就不要你这个哥。”
鲁氏不赞同看向小芳。
“你这孩子,话不是这样说的。狗娃啊,玉儿是个好孩子,你莫要胡闹。这五年要是没有玉儿,娘早就死了。”
发现母亲和妹妹健在,赵云义大喜之后还是遇到了这个迟到五年的难题。
他皱眉问:“娘,你那儿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