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云义从水里钻出来,直接躺在岸上,看着缓缓升起的弯月,一口咬在自己手腕上。
“怎么就找不到呢?娘啊,您最疼我,好歹托个梦啊。”
赵云义知道,自己不能再找了,他已经离开军营半个月时间,再拖下去就要被发现了。他朝思暮想两年,无数次设想自己找到娘和妹妹,从最开始的心存希望,到后来满怀期望,直到此刻。
他爬起来,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爹娘,儿子不孝,要回军营了。这场仗打完,我就回来找二老。
“妹妹你别怕,哥打赢了这场仗就回来,到时候哥就能光明正大回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
赵云义爬起来,毅然决然转身离去,他不敢回头,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
他会打胜仗的!
“狗蛋哥,赶紧的,纸包不住火,将军要发现你偷跑出来了,哥几个扛不住,让我来找你。”
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牵着两匹马过来,看到赵云义吓了一跳。
“你是狗蛋哥他爹吧?您老不是去世了吗?”这胡子,一看就好大年纪了。
赵云义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废话少说,走!老子一定弄死那帮孙子! ”
“哎,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啊。我这马还没歇一会儿呢,不对啊,你的马呢?”
“哥你说句话啊,哥那可是将军珍藏的好马,你说骑就骑,哥几个还要给个交代呢。马呢?生要见马,死要见马尸啊。”
“闭上你的嘴,赶紧走。我就不信马厩那么多马,老匹夫能认得出来。”
“不是,哥,你是我亲哥!那匹马是将军亲儿子啊!”
周坦坦要疯了,若是他知道赵云义干坏事报了他的名字,怕是要气厥过去。
鸡鸣响起,容玉伸了个懒腰从**爬起来,走到院子里。
外头亮堂堂的,柿子树舒展枝叶,黑绿肥厚的叶片长势喜人,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舒坦。
“真好啊。”
兜兜转转几个月,还是谷山县这里安稳。
她拖出躺椅擦干净放在柿子树下,坐在上面拨弄算盘珠子,盘算之后的安排。这房子是租的,想要日子更有奔头,还是要有一处自己的宅子。
唉,容封之前为什么不给她金银,非要给她银票呢?
那些银票换成金银,别说一处宅子,就是二十个宅子都买得起。她当时怎么就拒绝了呢?
拒绝显得她有骨气?
问就是后悔。
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抱着容封大腿,要求兑换成等价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