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烈站起身来,狠狠地吻住了她,这世上,唯有她不在乎他的容貌与声音是不是毁了,他之前怎么还会怀疑她对自己的爱?
舌尖在她唇齿之间辗转探刺,身后经过的车辆有的戏谑地按着喇叭,他也不在乎,只想好好的吻吻她,用心品尝她的滋味。
叶初夏也用力回吻他,将他抱得紧紧的,生怕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不见,生怕下一刻,就会发现,自己不过是做了场黄粱美梦。
两人尽情的亲吻,却没看见对街一辆红得妖娆的跑车停在那里,车里的女人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恨不得开车碾过来,让他们亡命于车下。
而最终,她只是猛按了一声喇叭,开车离去。
容君烈好不容易松开她,她的唇已经红肿起来,娇艳得就像盛开的郁金香。叶初夏见他死盯着自己的唇瓣,不由得觉得很热,口干舌燥的,她下意识舔了舔唇,容君烈顾不得浑身疼痛,将她打横抱起来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将她放进去。
他热烈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坐在他身边,叶初夏只觉得安心。目光一直不肯离开他,生怕自己目光一错,眼前的就再也不是他。
容君烈趁着开车的间隙,转头看着她,视线直白,如果他能发出声音,此刻一定会戏弄她,“你再看着我,再看着我,我就把你吃掉。”
叶初夏抬手握着他的手,轻轻依偎进他的怀里,再转过一条街,就到了容君烈暂住的地方,而这里,却是他们一直住的小区,容君烈买的楼层,在阳台上恰好能看到对面他们的家。
叶初夏惊诧不已,来到阳台,那里有一台望远镜,能将家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她回过头去,讶然道:“你平常就是这样打发时光的?”
容君烈点点头,他不敢靠近他们,怕吓着他们,只能在这里偷看他们,以寄相思。然而越是能看见,却不能将她拥进怀里,他越是憎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为什么不敢去尝试一下?
叶初夏心头大恸,翩然奔进他怀里,低声骂道:“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傻瓜,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祸福与共,生死相同,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容君烈将她拥进怀里,这些日子,他看着她为自己黯然神伤,看着她为自己日益憔悴,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要走进她的生命里,把那唯一的希望带给她。因为自己伤得太重,不知道将来是否能够复原,是否还能够成为她的倚靠。
而现在,他不纠结了,因为她的爱,会将他所有的伤都治愈。
他低头亲吻她,很仔细,一寸一寸地都不放过,所有的犹疑都消失了,此刻只剩下一颗爱她爱得满满当当的心。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浑身的精力已经被他榨干,可是她却舍不得睡。生怕这一睡着,他就会从她的梦里消失。容君烈躺了一会儿,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下来,看着她像章鱼一样抱着自己的臂,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心口钝钝的疼。
刚才的剧烈动作,让他身上那些没有好的伤疤又迸裂开来,很疼很疼,却比不上心里的疼。他拍拍她的脸,准备下榻去端盆水来给她清洗一下,她却不让,手脚都缠上来,一不留神碰到他的伤口,他痛得呲牙裂嘴,却死死忍住不叫出声。
最后忍得一头冷汗,还是教她察觉到。她惊慌失措地爬起来,想按榻头灯帮他检查,他却不让。叶初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执意按开灯,他却立即拿被子裹住自己,也不顾痛得直吸气。
叶初夏拽着被子一角,柔声道:“君烈,你让我看看,我们是夫妻,我最丑陋的样子都让你瞧见过,你都没有嫌弃我,我不会嫌弃你的。”
容君烈不肯,执着的保留自己最后一丝自尊,叶初夏左劝右劝,都劝不好他,一时气得咬牙切齿,她索性丢开手里的被子,往厨房冲去。容君烈看着她绝决的背影,心头大感不妙,连忙追出去,就看到令他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叶初夏拿着刀往自己身上划去,他吓得魂飞魄,赶过去架住她的手,将刀从她手里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