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汗颜,他派出去的人都灰头土脸的回来,没有一个人敢在景辰熙手里抢人,“真正黑白两道通吃的是景辰熙,我已经老了,也不想当什么大哥了,还是命重要一点,道上有一句话,宁惹阎王爷,不惹捷豹。那小子强大到过分,全世界哪里都有他的人,我斗不过他,就算把那孩子绑了,不到三天时间,就会被他端了老窝。”
“你自己无能,就不要长他人威风,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不想要钥匙,自然有人想要。”白有凤说完就挂了电话。
思来想去,她都不知道该找谁,白少棠的旧友,她就只认识权叔。她想起昨天看新闻,容君烈不在国内,容达集团由叶初夏暂代职务。看来若要将小鱼儿带走,只有她亲自走一趟,扣了小鱼儿,然后逼叶初夏离开容君烈。
白有凤越想越觉得此方法可行,于是吩咐司机载自己去小鱼儿的学校,准备接他放学。
白有凤到小鱼儿学校时,刚好是放学时间。许多孩子从里面蜂拥而出,她让司机扶自己下去,然后坐着轮椅到了学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小鱼儿跟着一个洋玩偶似的小女孩有说有笑走出来。
她让司机去带小鱼儿过来,司机刚过去,叫了一声“小少爷”,就见一个俊美的男人将小鱼儿抱起,小鱼儿看到他,高兴得大叫:“舅舅。”
景辰熙跟他碰了碰脸,然后神情阴鹜地看着司机。他的目光紧迫逼人,司机立即感觉到有寒风从身旁嗖嗖刮过,他局促不安地指了指身后坐在轮椅上的白有凤,赔笑道:“夫人让我来接小少爷回家。”
景辰熙扬眉看向白有凤,眼底掠过一抹讥诮的笑意,抱着小鱼儿往白有凤走去。远远的,小鱼儿看到了白有凤,他有些害怕,缩在景辰熙怀里,指着白有凤,一脸惊恐,“舅舅,怪婆婆,怕怕!”
景辰熙拍了拍他的背后,柔声哄着:“不怕,有舅舅在,没人能够伤害你。”这些天来,他之所以天天亲自接送小鱼儿,就是怕在路上出意外。
从巴西回来,他就已经查出是谁想动小鱼儿的心思,立即加派人手,在小鱼儿身边,即使是一个扫厕所的大妈,都是他派去的顶尖高手。这些人对危险的嗅觉不同常人,所以那些想绑架小鱼儿的人,从没有一个能真正近他的身。
而他们能够做到的,就是不会让学校的任何人发现。
白有凤听到小鱼儿叫自己“怪婆婆”,愤怒地瞪着他,咬牙骂道:“没素质的女人教出来的孩子也一样没素质!”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景辰熙听见,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冷哼一声,“您也没有多有素质。”
白有凤被景辰熙堵得气都出不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哼了一声,然后指挥司机,“把小鱼儿抱上车,我们走。”
司机哪里敢从眼前这个看似无害,却又极有杀伤力的温润男人手里抢孩子,一时左右为难,白有凤见他不动,阴沉着脸低喝道:“还不动手,难道想等我来动手?”
景辰熙见司机也是一个老实人,不想为难他,他抱着小鱼儿,俯低身子,沉声道:“白夫人,不要一再挑战我忍耐的极限,你干下的那点龌龊事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你还敢来抢人,真不知道您这脸皮怎么那么厚。”
白有凤脸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瞪着景辰熙,“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夫人,我告诉你,我不是吃素的,我容忍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小叶子的婆婆,打狗看主人,我不跟你一般计较,假如今后小鱼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管你是谁的婆婆,我照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景辰熙微笑着放了狠话,抱起小鱼儿向自己的车走去。
白有凤想起那日自己被景辰熙泼黑咖啡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又听他说‘打狗看主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景辰熙,你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人,我好歹是你姐姐的婆婆,你怎么说话的?”
景辰熙本来就不想再跟白有凤一般计较,这天下有这么狠心教唆人来绑架自己的孙子,唯有白有凤一人。然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