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日落西山,他才看到了村庄,炊烟袅袅,男女都地里劳作。一路所见,竟像是来到了世外桃源。这里的人极为和善,看到那五个蓝发人都笑着打招呼,可是看到他黑头发黄皮肤,就像见到鬼似的,满脸的惊恐。
容君烈被打击得半死,在中国,他好歹也能算美男吧,这些蛮子太不识相了。
此时此刻,他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只是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这里没有被任何工业污染,连房子都还是古老的树屋,一座座全建在了十几人围抱都抱不住大树上,好像是为了预防猛兽的突然攻击,格外的新奇。
好不容易颠簸到了看似宗祠的地方,其中两名蓝发人冲进去,不一会儿,就请来一个看似德高望重的男人,男人大约五十开外,看到他时,并没有显得很惊讶,与那两名蓝发人说了些什么,两名蓝发人领命而去。
男人走到他面前,用极生涩的巴西语说:“年轻人,你是上天钦定的礼物,夜幕降临,黑暗将吞噬我们,而烈火将把你送到上帝面前,上帝就会将光明还给我们,光明来到,我的爱人就能够好起来。”
容君烈连巴西语都听不懂,更何况是这种生涩的口音,他茫然地望着那个男人,他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神里透出危险的信息,他试图跟他交流,说了半天,也是鸡同鸭讲,没有半点用处。
他口干舌燥,此时见他挥了挥衣袖,剩下的那三名蓝发人赶着牛车往宗祠走去,在宗祠里面,立着一个十字架,十字架然明白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他大声道:“你们误会了,我没有恶意,我儿子跟你们的头发一样的颜色,我只是想知道原因。”他又比又划,众人都像看疯子似的看他。
容君烈这才开始后悔起来,这样古老的部落,对待外来入侵者是残酷的,他还妄想在他们这里寻到答案,真是太天真了。
他用力挣扎,却挣扎不开,被他们绑在了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容君烈此时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希望探险队的人能及时赶到救他。然而直到天黑透了,那些蓝发蓝皮肤的人都围在了宗祠里对他指指点点时,他所期盼的人都没有来到。
看着他们眼里兴奋的光芒,容君烈从未感到如此无力,想到在Y市等着他回去的叶初夏与儿子,他很不甘心。他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于是他大声咆哮,却只是激起了这些看戏的人们更多的兴奋,仿佛在看被关在牢笼里的狮子在做困兽之斗。四周火把亮起,容君烈才发现,这里竟落后到连电灯都没有。可是他无暇关心这些,他已经生死攸关,只想着该怎么说服他们,怎么说他们才会懂,自己真的没有恶意。
那名德高望重的男人站在宗祠前面,开始神圣的进行祷告,穿着草裙的男女跳着怪异的舞蹈,他们脸上画得跟油画似的,在火光中,格外的骇人。
男人慷慨陈词,说了许久,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然后虔诚地对上天跪拜。仪式结束,男人大手一挥,十几个举着火把的蓝发男人冲过来,将火点燃,火乘风势,很快便熊熊燃烧起来。
容君烈绝望极了,他扭着身子,却挣脱不开,火光越来越近,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皮肤似乎要被烤焦了。更有甚者,他似乎都闻到了自己衣物烧焦的味道,他仰天大吼一声,不甘、绝望,难道他真的要葬身在此?
“啊!”叶初夏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额上冷汗涔涔。她一阵心悸,喘得差点透不过气来。房门在下一秒被人从外推开,景辰熙出现在门口,看着她一脸惊惧,他大步走过来,“小叶子,怎么了?”
叶初夏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想起梦里容君烈被人架在火上烧,她就一阵后怕,“我……我做噩梦了,我梦到君烈被人烧死了。”
景辰熙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容君烈不会有事的,不是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么,他还没将你祸害殆尽,怎么舍得死?”
“可是……”她心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