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君烈开始犹豫起来,叶琳狠了狠心,下了一记猛贴,“你知道吗?思容死的时候都叫着要见爸爸一面,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是我的自私害了他,君烈,这些年来,我一直活在深深的愧疚中,我怕你知道了会难过,一直不敢在你面前提起,我知道是我咎由自取,如果你恨我怪我不肯原谅我,那就离开吧,我祝福你跟小叶子白头到老。”
看她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容君烈根本就无法狠心丢下她,他头疼欲裂,缓缓松开她,“你让我静一静。”
看着容君烈逐渐消失在二楼的身影,叶琳抹了抹满脸的泪水,她不该轻信小叶子的,当年她敢在她的订婚典礼上胡闹,从而导致容君烈不肯跟她去登记结婚,现在也敢对她阳奉阴违,她不会放过她,绝不!
小叶子,你给我等着,今日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你。
叶初夏睡得并不安稳,梦里韩非凡怨恨的脸与叶琳谴责的目光交替出现,将她逼得快要崩溃,她一直对他们说对不起,可是他们不谅解她,不停地诅咒她永远也得不到幸福。
叶初夏撑不住,额上冷汗涔涔,她猛得从榻上坐起,眼神惊惧地瞪着前方,她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下意识望向身侧,榻的另一侧空落落的,她的心也有几分失落,忆及昨晚的情形,她又开始心惊肉跳起来。连忙跳下榻,连拖鞋也来不及穿,赤脚向隔壁房间奔去。
直到看到小鱼儿安然无恙的躺在榻上睡觉,她急跳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她走过去,在榻边坐下,揉了揉小鱼儿熟睡的小脸,她的眼眶渐渐泪意起来。
小鱼儿是被她的泪水惊醒的,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最爱的妈妈在无声落泪,他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妈妈,你怎么了?”
叶初夏见吵醒了他,连忙伸手去抹脸上的泪,她伸臂将小鱼儿抱在怀里,低声道:“鱼儿,我们回新加坡去,好不好?”
“好。”小鱼儿窝在她怀里,稚声稚气道:“妈妈在这里不开心,那我们就回新加坡去,在新加坡,妈妈不会再哭,而且我还能天天看到妈妈。”
叶初夏哽咽,孩子比大人敏锐,你不开心,他就会感到不安。回国的这些天,她忙着一些不该自己操心的事,反而将他冷落了。她用力抱紧他,“对不起,妈妈以后都不离开你了。”
小鱼儿安心地靠在她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他迟疑的问道:“妈妈,那爸爸跟我们去新加坡吗?”
她猛得一愣,经过昨晚的相处,小鱼儿与容君烈已经建立了革命般的友谊,这就是血缘之亲,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她声音低落下来,“不,爸爸已经有家了,他要守护那个家,鱼儿有妈妈陪着,不好吗?”
小鱼儿挣扎着从她怀里仰起头,认真地看着叶初夏,纳闷的问道:“妈妈,我同学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为什么你们不住在一起,为什么爸爸还有一个家?”
叶初夏一时被他问得怔住,以前小鱼儿懂事,从来不问这些问题,也许他是真的喜欢容君烈,“因为妈妈跟爸爸的性格不合,所以分开了,爸爸喜欢那个漂亮的阿姨,所以他们在一起了。”
小鱼儿似懂非懂,想了半天,只知道是那个漂亮阿姨抢了爸爸,于是板着小脸严肃的说:“妈妈,我不喜欢那个漂亮阿姨,电视上说,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
叶初夏顿时哭笑不得,想要纠正他,他已经扭着身子跳下榻,光着脚往外跑,“哎,小鱼儿,你没穿鞋……”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她叹了一声,认命地跟上去。
……
饭桌上,叶琳与容君烈沉默用餐,她时不时瞟一眼容君烈,不安地搅动碗里的粥。昨晚之后,容君烈再也没坚持要跟她分手,她松了口气,知道他相信了她的话。
容君烈静静喝粥,直到一碗粥见了底,他才抬起头来凝视叶琳。叶琳有些心虚,被他犀利地目光看得极不自在,她颤巍巍站起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