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入客厅,他听到她不停的打喷嚏,道:“先吃饭吧,我熬了些粥,吃完饭再吃点感冒药,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任性的在雨中瞎走。”容君烈一边说一边去厨房盛饭,将碗筷摆好,他见叶初夏还呆站在客厅中央,于是向他招手,“快过来坐下。”
叶初夏呆了呆,还是迈步走过去,在白色象牙饭桌一侧坐下,看着碗里的清粥与桌上的小菜,叶初夏想起有一次自己生病,他也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心里一时觉得酸涩。
容君烈瞧她久久不动筷子,又催促道:“愣着做什么,快吃饭吧。”
叶初夏默默拿起筷子,默默的喝粥,容君烈见她只喝粥不夹菜,又给她夹了肉放进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多吃点肉,长胖点。”
叶初夏眼前一热,她连忙眨眼睛,然后故意道:“长那么胖做什么?你不是都嫌我沉么?”
容君烈一下子想起了那年在曼哈顿,他背着她,本是心甘情愿,却又不想表现得好像很喜欢背她,于是就故意说她沉。想起往事,他的脸色顿时柔和了不少。他一本正经道:“你不沉,我背得动。”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擦撞出不少火花,叶初夏连忙垂下头默默吃饭,容君烈揉了揉鼻子,也静静吃饭。
吃完饭,叶初夏想去收拾碗筷,容君烈却不让,将她推着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叶初夏看到他往厨房去,她站起来唤道:“容君烈……”
容君烈回头望着她,目光有些殷切,叶初夏本来想说自己要走,可是在他的注视下,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是贪恋这一刻他的温柔的吧。她摇摇头,“没事,你去洗碗吧。”
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叶初夏感觉鼻子开始堵塞,头也昏沉沉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她看了一眼沙发,心想自己就在上面躺一下,等一下就起来。她对自己说了好几遍,然后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容君烈收拾完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侧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叶初夏,目光顿时柔和下来,他缓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她的脸透着惊心的苍白,隐隐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她很瘦,下巴尖尖的,一张脸不足他的巴掌大。
没有了她醒着时的顾虑,他不再顾虑心中的感情,放肆地打量她,目光从她的远山眉移到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忍不住心里的渴望,凑上去吻住她。
她像是受惊般动了动,容君烈吓得连忙退开,只见她翻了个身,又开始睡。他暗笑自己此时像个毛头小子,摇了摇头,打消了心头的几分心思,他撑起上半身要将她抱起来回房间,却见她压在面前的浴巾缓缓松开。
他眼角一跳,连忙别开脸,但又按捺不住心里的渴望,他偷偷回头去看,却见浴巾松了一半,就再也没动静,他瞪着浴巾的一角看了许久,直到它真的不会再滑开,才倾身将叶初夏抱起。
她很轻,他抱着她,感觉自己就像抱着一团棉花,柔柔的软软的轻轻的,走上楼,他将她放在主卧室,拉起被子盖在她心口位置,然后又转身走下楼。
从医药箱里拿了感冒药,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又往楼上去。走进房里,她人已经偏到榻边上去,一腿压在被子上,一腿伸出榻外悬在半空,她浴巾下未着一物。
容君烈喷鼻血了,他连忙将手里的药与水杯放下,然后仰起头,好不容易将血液逆流回去,他爬上榻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这个女人就是个恶魔,生来就是来挑战他的自制力的,若她再勾搭他,休怪他辣手摧花。
也许是察觉到容君烈的决心,这之后叶初夏都是老老实实的躺着,再也没有动过。容君烈说不清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她就该乱动,然后他就有了理由占有她。
他坐在榻上,将她搂起来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臂弯,轻声唤道:“小九,小九,快起来吧药吃了,吃了再睡。”
叶初夏睡得正香,听到有人叫她,她皱起眉头,咕哝了一句,又继续睡,容君烈看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失笑,好不容易将她叫醒,她还迷迷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