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哭了许久,容君烈坐在榻边,眼前这个女人是在童年温暖过他的女人,让他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只要想起她,就觉得生命还有一丝乐趣。可是现在,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不仅不能替她报仇,还要在她伤口上撒盐。想到这些,他心里又沉重了几分。
缓缓起身坐过去,轻轻将她拥进怀里,犹豫半晌,他还是将心里一直藏着的话说出口,“小叶子她不是故意的,她已经知道错了,琳琳,不要报警,再给她一次机会,好吗?”
闻言,叶琳哭得更悲惨,容君烈皱紧眉头,简直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可是为了小叶子,他不得不当这个恶棍。他已经负尽了天下人,怎能再负她?
此时,病房的门被人一掌推开,叶子驚与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叶子驚满脸的怒气,抢先冲了进来,一把揪住容君烈的衣领,还不待他反应,已经一拳揍在他脸上。
容君烈本是可以躲开的,但是思及自己对叶琳的残忍,他生生受下这拳,这样他的心里才能舒服些。叶子驚满眼怒火,忿恨地瞪着容君烈,怒骂道:“容君烈,你这个混蛋,我妹妹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怎么还能提出那么荒谬的要求,你置她于何地?”
叶琳见他第二拳将至,扑着过去抱住叶子驚的拳头,泣不成声,“四哥,不要打他,不是他的错,不要打他,我求求你。”
叶子驚的拳头怎么也挥不出去,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叶琳,劈手指着容君烈,“这样的男人,你还死心蹋地的爱他,叶琳,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嫁不出去?小叶子那个混账东西,她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姐姐下这样的毒手?我要告她,我要告得她把牢底坐穿。”
叶琳只是哭,容君烈捏着鼻子,他被叶子驚一拳揍得鼻血长淌,鼻梁骨都似要碎了,可是他不觉得痛,反而觉得压抑的心因这一拳而没那么窒息了。
他明白此刻对叶琳提出这样荒唐的要求,对她不公,但是他不能让小叶子去坐牢,就算倾家**产,他也要保下她。
“张局长,我要报案,我要告叶初夏唆使人强要我妹妹,请您立即派人去抓她。”叶子驚带来的那个中年男人叫张劲,是Y市省委厅的局长,管Y市大小公安局的,私下与叶子驚相交甚笃。
叶子驚敢教唆人去强要叶初夏,也是因为后台够硬,只要给张局长点好处,他自然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群不成气的东西,最后把叶琳给强要了。
当时他敢动叶初夏,也是因为容君烈已经跟叶琳在一起,叶初夏孤身一人不足为惧,若是他知道容君烈对叶初夏如此深情,他万万不敢打这样的主意。
Y市无人不知,容君烈就是一头蛰伏的猛兽,比30年前的景柏然还要凶猛,招惹了他,最终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此时他强撑着为叶琳出头,不过是还有所图谋。
只要他握有把柄,还怕容君烈不乖乖听话?
张劲闻言,立即痛斥,“没想到在Y市还有这等歹毒之人,老弟,你放心,我一定将她抓回去,好好替你妹子报仇。”
说完他立即拿出手机,准备拔电话叫人去抓叶初夏。
容君烈大惊,也顾不得疼,三两步奔到张劲面前,一手按住张劲的手,冷声道:“张局长,此事是我们的家务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容君烈虽被打成了猪头,可是身上凌厉的气势仍足以威慑住张劲,他本是来演戏的,也没想真将此事闹大,他看向叶子驚,叶子驚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即皮笑肉不笑道:“容总这话说得可真有趣,光天化日之下教唆歹人迫害自己的亲姐姐,社会上有这样狠毒的人,影响治安啊。”
容君烈压着他的手,稍一使力,张劲就疼得直抽气,脸色立即胀成猪肝色,他怒道:“容总,你这可是知法犯法,就算我不是局长,我也有权利有义务举报这样的不平之事,维护Y市的治安。”
容君烈自然也清楚此事不会善了,他看了一眼坐在榻上默默哭泣的叶琳,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