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用五皇子口中说出来时,竟还会如此震撼。
“将军,五皇子他,他说的可是真的?莫不是诈我们的?”
侍卫们大多都知道陆随有识人辨谎的能力,大家都忍不住围了上来,想要听到陆随的答案。
“他没有说谎。”陆随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淡淡道,“传令下去,凡有想要投诚者,就地斩杀。”
陆家军从来都没有投降一说。
就在这时,外面的胤礼再次开口对陆随喊话:“子榭,泊彦虽说是我的兄长,但一想到他就这样死在我的手下,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我也是没想到,我的人会不听我的命令,就这么把毒箭给射出去了。”
据胤礼所说,他们两军对战数日未出胜负,双方增援也都卡在峡口处,战况陷入了僵局,任何一个小小的变故,都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他们都同时收到了消息,之前落败偷逃的太子其实并没有走远,他趁二人对峙争斗的时候,带着人手重回皇宫,竟将重病在身的皇帝从二人的监视之下绑走,试图将皇帝劫走。
五皇子在听见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想要营救皇帝的意思。
在他看来,现在的皇帝已经没有了任何存在的意义,太子此举还能让他找到机会诛杀太子以绝后患,百利而无一害。
但三皇子却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想也没想地从自己手下调出了一支军队,立刻派去追踪太子和皇帝的踪迹,试图将皇帝给救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导致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兵力悬殊,五皇子则趁这个机会趁夜偷袭,次日天光之时,已渐成包围之势。
“我本想留下他的性命,谁知道三哥他竟然抢了马匹,想要趁乱逃跑,我的人为了不让他逃走,才会射出那支毒箭。”
三皇子泊彦虽然坐在马背上逃离了,可之后胤礼的人在搜山的时候,在瀑布旁边发现了被抢夺走的马匹和这块带血的玉佩。
“那箭上的毒是致命的,只要入肉一分,便是药石无灵,没救了的。”胤礼冷哼一声,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子榭,你若是不信,便看看我的表情,看我是不是在撒谎。”
而正如他所说,陆随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半点谎言的痕迹。
胤礼从腰间拔出了手柄镶嵌了金纹的长剑,缓缓抬至半空,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
“子榭,前因后果我都告诉你了,这将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投降,归顺,从峡口里面出来,否则,我将不计一切代价地开战,直到将你们一举击破,”胤礼眼神凶狠地舔了舔嘴唇,眼眸一闪,想到了一个激怒陆随的方法,“待我称帝,朕就将那景国公主抓来,关在一个大大的鸟笼里,每日给她吃些饲料,将她养在寝宫陪你过……你觉得如何?”
“我听闻景国公主腿上有花朵的纹样,那朕就让她成天光着腿,在笼子里学鸟叫,跳舞……”
胤礼还没说完,从峡口巨石后的缝隙中,竟射出一支羽箭来!
要不是缪将军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一把将胤礼推开,那支箭就会径直射中胤礼的面门,从他眉眼之前穿过。
胤礼当下便愣住了,耳边只听见那支箭从耳边“呼啸而过”,而那支箭在扑了个空后,用力地射中了身后的一棵树的树干上,甚至还能从中箭的力度感受到来自射箭者的怒气。
不难想象,若是刚才这一箭射中他的面门,他必然是会当场毙命的。
“所以果然,那个景国公主,那个卫清酒,就是你的死穴!陆随!好!缪将军,我命你立刻领兵去凉州,把那公主給我捉来!”
胤礼挣开缪将军护着他的手,如同发疯一般大声喊道:“现在只要将你和景国军除掉,就是我胤礼的天下了!缪将军,你还不动身!?快去把那景国的公主给我……”
“——你敢。”
没等胤礼说完,一身戎装的陆随带着两队精锐冲杀出来,峡口同时也竖起数不清的箭矢,齐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