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问。
他阴鹜的目光有些吓人，刘瑾心头一惊，说话也不利索，“那……因为他们是平民啊，怎么可以和太子爷尊贵的身份相比，太子爷留在宫中才配得上您的身份。”
殿内突然安静得诡谲，几个小太监互相对视了许久，互不出声。
刘瑾以为太子爷已经打消了念头，正想松一口气时，还是朱厚照自己打破了寂静。
“本宫堂堂一个太子，居然连平民都不如，本宫当这个太子有何用！”朱厚照翻身下床，打开柜子东翻西找，“本宫不当这个太子了，没意思！”
刘瑾看着他一副收拾包袱离宫出走的架势，吓得瞳孔一缩，把朱厚照拉回来。
其他小太监也反应过来迅速把柜子里的东西收回去。
刘瑾现在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干什么不干为了嘴上过瘾，乱说话贬低别人，现在不知道怎么哄太子爷了。
但不说，他嘴巴又痒得慌。
“太子爷，别乱说话，被万岁爷听到可不得了了！”刘瑾心惊胆战的，不过想一想，就算万岁爷听到又如何，太子爷简直被宠到骨子里了，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谁叫万岁爷只有太子爷一根独苗呢。
万岁爷听到，顶多就是微笑着说他一两句，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太子爷真是命好啊，刘瑾忍不住感叹起来。
“刘公公，那你说还有什么玩意比下西洋更好玩？”朱厚照在桌子旁坐下来，视线转到刘瑾身上。
干净秀气的五官却有着极为阴冷可怕的眼神。
刘瑾立刻煞白了脸，他也不知道啊——
***
刘瑾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扶着墙，看着不远处的太子爷，额头微微浮着细密汗珠，有些微喘。
光是哄太子爷就差点折腾了他半条命。
好不容易哄好了太子爷不玩其他东西，继续玩那头老虎。
朱厚照拿着竹杆，坐在被笼子困住的老虎面前。
无精打采的托着腮，连老虎也不逗了，任老虎一下子把肉扒拉下来吃了，也不管。
老虎吃得饱饱的，打了个嗝伸个懒腰，卧在地上睡得舒舒服服，完全没有平时凶猛的英姿，慵懒温驯得像个小猫咪。
太子爷，猛兽，多么和谐的一副画面。
但对于刘瑾来说，他们越和谐，他就越惨。
果不其然，朱厚照站起来，平静的眼神透着冷厉，扫了刘瑾一眼，示意他过来。
朱厚照的眼神，让他看了有些背后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