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浣衣房的门被李准暴力踹开,空旷的院内挂着十几条相互交叉的晾衣裳的麻绳,麻绳上挂满了刚漂洗出来的曳衫、比甲和长裙。
院子中央摆放着四五个大木盆,木盆旁堆满了要洗的衣物,四五名年过四旬,坐在木凳上,浆洗衣裳的中年仆妇都吃惊的抬头望向院门,瞧见是李准,惊得急忙跪伏在地:“奴婢叩见李总管。”
李准阴沉着脸,说道:“将最里面那间放杂物的屋子打开。”
一名仆妇头急忙站起身,便手忙脚乱的解着腰间挂着的一大串铜钥匙,边向院子最里面的那间堆放杂物的屋子走去。
李准扭头阴冷的瞧着被两名管事架着的,这一路上又在他暗暗授意下,又被两名管事用手肘不断袭击软肋、胸脯,被折磨虐待的有气无力的余王妃,冷哼了一声:“提溜过来。”两名管事急忙架着余王妃跟随李准走向最里面那间屋子。
跪伏在地的四名仆妇悄悄抬眼偷瞟,身子都是一僵,眼睛瞪大到极限,全是惊怖不敢置信之色。天、天啊怎么可能,这、这不是王妃娘娘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
仆妇头慌乱的捅开破旧屋门上的铜锁,将门推开,一股子浓浓的仿若氨水般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将探头向里张望的李准险些没顶个跟头,呛得使劲打着喷嚏,鼻涕眼泪全都流出来了
。
“这、这他娘的是什么味道?”李准急忙掏出袖里的白丝巾捂着鼻子,急忙后退了几步,气急败坏的嚷道。
仆妇头脸色涨得如同酱茄子一般,急忙翻身跪倒,使劲抽着自己嘴巴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洗衣的这些老妈子都上了岁数,这上了岁数,尿就勤。茅厕离的又远,再加上这帮老妈子借这个由头偷奸耍滑,因此去一趟茅厕要半刻钟才回来。奴婢也是怕耽误了活,瞧着这间原来堆放杂物的屋子没啥用场,就、就私自做主,让她们,”
李准恶心得险些没将刚才吃进去的酒菜都吐出来,但一双眼却闪烁着阴狠的寒光,含糊不清的问道:“这帮老妈子没在里面大手吧?”
仆妇头急忙道:“奴婢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这毕竟的浣衣房,要弄得臭烘烘的,尚衣殿的陈管事还不早将奴婢赶出王府了。李总管,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也是糊涂,奴婢这就亲自将里面打扫干净,再将搬出去的杂物再,”
李准阴险得意的一笑:“不必打扫了,味道不错,正合咱家的意,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提溜进去。”
两名管事急忙架着余王妃走进屋内,将余王妃使劲一推,就慌不迭的退了出来。那名仆妇头也是一脸惊怖不敢置信,下意识的望向屋内,惊得险些没叫出声,急忙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
李准瞧向仆妇头,呲牙阴险的笑道:“你他娘的瞧到鬼了,吓成这副德行。”
屋内传出余王妃剧烈的咳嗽声,李准得意的一笑,转身正要走。
屋内传出余王妃凄厉愤怒的尖叫声:“李准你这个狗奴才,哀家发誓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李准猛地转过身,阴森的狞笑道:“精气神还挺足嘛。”玩味的瞧向那两名管事。
“奴婢明白“两名徐娘半老,姿色犹存的管事嘴角绽起狰狞的笑意,撸了撸袖子,迈步要走进屋内。
“等等。”
李准瞧着两名满脸谄媚不解之色的管事,微笑道:“不许碰脸,还有脱了衣裙
。”
“李总管,您就瞧好吧。”两名管事狞笑着进入屋内。屋内响起余王妃惊怒的喊声:“两个狗奴才,你们要干什么?不许过来,滚出去放肆我杀了你们。。。。。”
在声嘶力竭的尖叫怒骂声中,余王妃身上那身尚衣监御贡的白底青花对襟无袖比甲和纹绣着白底喜鹊梅花图案的杭丝长裙被扔了出来,紧接着苏州针工局、巾帽局御贡的淡黄绣白胖梳辫娃娃的肚兜兜和雪白锦丝亵裤以及精致小巧的墨绿宫鞋也扔了出来。
随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