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烨扑哧一笑:“三哥,我今儿才发觉你的演技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你刚才淋漓尽致的表演,已都落在满京城大小臣工眼内,就不必再在弟弟面前再画蛇添足了,要知晓过犹不及。”
“我、我没演戏,臣兄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裕王脸色又是微微一变,悲苦的说道。
陈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低沉道:“三哥睿智,今儿永定门城门口这一出,以三哥的才情,不会看不出的。看来刚才弟弟那番掏心窝子的话算是白说了。”
陈烨吧嗒了一下嘴,微眯着眼看着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裕王:“你的心里就这么恨我?非要看我出丑不成?三哥,做弟弟的仁至义尽,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你可不要弄巧成拙,把假戏给演成真戏,真到那时,你就是真哭恐怕也找不到该哭的坟头了”
裕王心里一震,眼角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强笑道:“你、你这话是、是何意?我、我说了,愚兄没有演戏。愚兄刚才的话句句出自肺腑
。”
陈烨静静地瞧着裕王,半晌,点点头:“好,你既然这么有表演欲,我就成全你,我现在就起身,走过去,登上城门口停着的太子金辂,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进宫见父皇,见到父皇后,我也不来虚的,直接恳请父皇下诏钦天监勘定良辰吉日,准备弟弟我的太子册封大典,三哥你意下如何?”裕王脸色大变,双目闪动出惊疑犹豫之色。
陈烨笑眯眯道:“怎么三哥不相信?我心知肚明,你心里清楚父皇安排这一出,名为对我的恩遇,实际上等待我的还不知是福是祸呢。可是你和父皇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什么事?”
陈烨嘴角绽起邪魅的笑意,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越发白的刺眼:“那就是弟弟我这个人要是不顾一切发起疯来,可是很难缠的。我真要是登上了太子金辂,我立刻就会打发李准还有城门口迎候我的府内奴才们,让他们可着京城嚷嚷,让全京城的百姓都知晓弟弟我已是咱大明未来的储君了。怎么样,三哥你觉着弟弟这手先斩后奏,仿若刘备过江招亲的伎俩一旦实施,会不会真的就成功了?嘿嘿,刘备可是真娶了个东吴美人回来的。”
裕王身子轻晃了一下,脸色苍白如雪,震惊的看着满脸邪笑的陈烨,眼前一阵阵的发花,模糊间陈烨已变成一只呲牙得意发笑的饿狼。
“三哥,小弟告辞了,您就静候小弟的佳音吧。”陈烨笑着甩了一下大袖,作势要站起身来。
“慢”裕王脱口惊呼道。
陈烨得意的一笑,抬头瞧着裕王:“怎么,三哥还有什么要交代弟弟的吗?”
两滴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心里一阵阵强烈恐惧,朱载圳若当真这么做了,京城悠悠众口,父皇、父皇也许说不定真会迫于天下臣民的压力,让他,不绝不能让这个疯子登上金辂
裕王使劲咽了口唾沫,颤抖着问道:“不知、不知三哥我若是劝阻四弟过去,需、需要做什么?”
陈烨微笑反问道:“怎么?三哥不想耐心看看弟弟我是如何出丑的?也许父皇会因此震怒,以造谣意图觊觎皇储之位的罪名,削去我的王爵,废为庶人的,这不正是三哥想看到的结果吗,到那时皇储你就不用争,它都跑不了了。嘿嘿嘿。”
裕王强挤笑容道:“四弟,说笑了,咱们是兄弟手足,王兄怎能有这样不齿的心思
。四弟,听三哥一句劝,不要做傻事。这样吧,为了四弟,三哥我拼着被父皇责骂,这就亲自去西苑禁宫面见父皇,恳求父皇收回成命,四弟,你、你看如何?”
陈烨故作沉吟了片刻,绽颜抱拳笑道:“那就有劳三哥了。”
裕王强笑着抱拳拱拱手,快步向城门口走去,如释重负的刚要轻轻吁一口气,身后突然传来陈烨不冷不热的声音:“三哥留步。”
裕王身子一颤,一颗心立时又提到嗓子眼,慢慢扭头,脸上的笑容比哭都难看:“四、四弟还有何吩咐?”
陈烨微笑道:“三哥出